道想到了什麼,他的眉頭復又解開,“也好。”
顧雲曦有幾分悵然,卻聽白鳳問她,“你只知道去西涼,你可知道去哪裡才好?”
顧雲曦一滯,她,她還真的不知道,因為只怕阿玉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月半的時候會走到哪裡吧,她搖搖頭,白鳳卻是眸光一深,只道,“五日之後,你去娑蘭。”
顧雲曦點頭,看著白鳳的眸光有幾分遲疑,她雖然還能在這裡停留五日,但是不是每一刻她都能這樣和白鳳說話的,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問,“先生,世人都知道,九重閣主在大爭之世出山,大爭之後必定大亂,先生是慈悲為世之人,先生覺得,什麼時機才算是成熟?”
白鳳一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忽然起身走向窗邊,指著院子裡的白鶴一問,“雲曦,若有朝一日這白鶴的翅膀被剪斷,從此她再也不能飛,你覺得,她當如何?”
顧雲曦不解的走到窗欞之旁,站在白鳳身後,良久,淡淡道,“先生的白鶴志存高遠,若是被剪斷翅膀自當只有死路一條。”微微一頓,“可若是雲曦養的白鶴,即便是斷了翅膀,雲曦也希望她活著,世間有太多無可奈何,她,終歸只是一隻鶴而已。”
顧雲曦說完這話白鳳有一瞬間的靜默,顧雲曦轉頭看著側臉在暗影之中的人,嘴角一抿便放輕了腳步退出去,走到門邊,白鳳忽然再次開口,“雲曦,我從來不是慈悲之人,亂世,不需要慈悲。”
顧雲曦一滯,停滯了背脊苦笑,“雲曦,受教了。”
白鳳見顧雲曦面色不好,低不可聞的一嘆,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