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工程,然而此前夏侯非白在國策之中卻是早就擬好了這一點,現如今只許諸人再行議定便可。
“東海之濱常年有重兵駐守,只是連年來幾乎沒有海戰而生,是不是可以裁軍以節省軍需?”
洛蕭此言自然有理,現如今的國庫並不寬裕,夏侯非白最是知道那裡,聞言雖然也覺得有道理卻是未曾複議,万俟宸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若是往常海軍裁軍倒是可行,可是前幾日東邊有摺子送上來,這裁軍之行便不成了。”
夏侯非白心中一跳,沉眸問,“東海有難?”
万俟宸的面色也不甚好看,搖搖頭,“還不至於有難,只是有異而已。”
眼見得到了六月中,万俟玉和宇文珂的婚儀已定,万俟宸便擇了個日子在清涼臺行宴,為万俟玉踐行。
因是家宴,自然少了常日裡的奢靡觥籌,而夏侯雲曦也是在此時才知道西北大旱一事,万俟宸有意不讓她為此等事煩惱,從來不主動說起,加上她這陣子也收心,便也不知道前朝動靜,聽到万俟殊說洛蕭也要出門才恍然,不由得就看向万俟宸,“西北一路要放置重兵,再加上此番大旱,國庫可還負擔的起?”
万俟宸在桌子底下握了她的手,轉而為她添了一盅羊乳,“國庫若是擔不起此事,曦朝可還能立足?楚地早有準備,你且放心。”
夏侯雲曦聞言心中稍安,眉間卻到底添了清愁,万俟宸無奈笑開,抬手覆上她的眉頭,“你若是再皺眉,將來的孩兒眉頭只怕也是皺的。”
夏侯雲曦無奈笑開,万俟宸見狀微微鬆一口氣,將鱸魚中的刺挑了放入她碗裡,底下靖王與靖王妃同坐,除了万俟玉之外宇文珂也在列,按道理兩人已經有婚儀需得避著些,不過聽說宇文珂對於這婚事並沒有眾人想象之中的熱衷,而此一別的時間太久,因此夏侯雲曦此次才給她發了帖子請她入宴。
此刻見主位上的二人低低私語,万俟玉坐下左下手位雖捏著酒盞喝著酒,可是目光卻不時的向上掃去,旁的角度並無察覺,唯有坐在他下手位的宇文珂將他一舉一動看了個清楚,她眼底有恍然,一臉靜容浮起兩分諷刺笑意,想要說什麼卻終是止了住,隨後便一杯接著一杯的將酒壺倒了個空。
万俟玉轉過頭來,看到宇文珂如此便皺了皺眉,一把便將她的杯盞奪了去,宇文珂面色泛紅,眼底有兩分迷濛之光,此刻見他竟然如此無禮不由得眸光一瞪想要發作,卻到底是知道這是在宴上,只壓低了聲音冷冷一笑,“洛王好生霸道,我喝我的酒,幹你什麼事?”
万俟玉不介面,只是將她的杯盞遠遠地扔在了桌子底下,宇文珂見此大怒,幾乎立時就要站起身來,卻在起身的一剎被万俟玉緊緊攥住了手腕,要是往日的宇文珂此刻定然要跳起來,可是現如今她不過得眸光幾轉便又落了座,唇角微勾,“怎麼,怕皇后娘娘瞧見你與我不睦從而暴露了你的心意?”
宇文珂只覺得自己手腕募得一緊,立時便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這邊廂万俟玉已經無狀的舉起了手中杯盞,對著上位遙遙一舉,“皇兄放心,此行阿玉定然不讓大家失望!”
万俟宸和夏侯雲曦也轉過頭來,一個喝酒一個喝著羊乳,眾人齊齊喝了一杯万俟玉便站起了身,“請皇兄恕罪,永寧縣主不勝酒力,臣弟先送她回府。”
永寧乃是宇文珂的封號,而今日行宴已經有些時辰,這會子自是該散了,万俟宸見万俟玉主動送宇文珂倒有些意外,和夏侯雲曦相視一眼哪有不準的,万俟玉便執了宇文珂的手往外走,小心翼翼的樣子到讓殿內幾人揶揄笑開,可剛一走出殿門万俟玉的動作便粗魯起來,幾乎是拖拽的宇文珂踉蹌而行,宇文珂只覺得手腕鑽心的疼,終是忍不住不管不顧的叫起來!
“万俟玉!你放開!”
“怎麼,被我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
“真是好笑,弟弟覬覦嫂子,真是聞所未聞!”
“皇后若是知道你的心思,不知還會不會待你如此?皇上若是知道,可還會委你重任?可還會給你王位!万俟玉,你真讓我覺得羞恥!”
猛的一個急停,宇文珂頓時撞在了万俟玉的背脊上,她眼底已有淚光,面色因酒氣泛出豔麗的紅,衣衫微亂,墨髮垂落下幾絲兒在白皙頸邊晃盪,有些頹靡的惑人之色,万俟玉緩緩轉過身來,見她如此眸色絲毫不亂,他唇角冷冷勾起,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猛的貼近!
周遭的下人早就只敢遠遠的跟著,宇文珂也到底沒有真的大喊大叫,此刻周遭眾人猛的見兩人貼的如此之近更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不敢看,宇文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