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那一處現如今空無一人且殘破不堪,留下的痕跡倒像是被人大肆侵略,現如今那族群之內已經空無一人,主子要找的人自也是沒有找到——”
夏侯非白的眸色陡然一變,轉過身來眸光如炬的看著管家,“空無一人?被大肆侵略?”
“正是如此。”管家被那目光一震立時將身子弓的更低了些,想了想又壓低了語聲小心翼翼道,“不僅如此,我們派去的人並沒有找到動人之人的來去蹤跡!”
夏侯非白的面色徹底的沉了下來,他兀自轉過身來,眸光落在那潑墨一般的暗夜之中,自從三月份戰事落定他便派人去了蘇邏,此前蘇璃一直跟著她,小姑娘縱然天真無邪一副在中原樂不思蜀的樣子,可是唯有夏侯非白知道她夜夜夢中都喊著“姐姐”,彼時的事他多少過問過夏侯雲曦,因此也知道蘇璃的姐姐大抵是凶多吉少,可念著蘇璃的心思,他還是派人去了,但凡有一分希望也不可輕易放棄,可是讓他沒想到傳回來的訊息竟是如此。
他派出去的人皆是東齊皇宮禁衛,各個身手了得最擅長尋著蛛絲馬跡遠端探查之事,再加上他的地圖,找到蘇邏一族常年所居之地並不艱難,現如今找是找到了,可夏侯非白仍舊不能相信蘇邏一族人都消失了,這些禁衛各個見多識廣,說是被侵略,那場面便一定是慘不忍睹,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竟然找不到下手之人的蹤跡!
蘇邏人雖然少,可是身懷異功手段強大,對於中原來說自然是是一處隱患威脅,可是近兩年來中原亂世戰火紛飛,万俟宸自然是沒有在這兩年之間動蘇邏的,然而放眼中原,除了万俟宸還有誰有這個能力和兵力將蘇邏整整一族毀滅?夏侯非白眉心緊蹙,一時之間只覺得這盛夏的暑意都淡去了兩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子詭譎之力在作祟,蘇邏整族被滅,卻沒有絲毫的動靜傳入中原,到底是多強大的力量才有如此作為?
夏侯非白的肩頭再無杏花微雨之出塵,反倒是透出淡淡的肅殺之氣,管家站在他身後冷汗如雨而下,可是沒得命令卻是不敢退下,又默了一會兒,夏侯非白才轉身往出走,管家一看心中登時一鬆,當即隨著夏侯非白的步子跟了上去,夏侯非白走出門口卻又是一頓,“不必跟來。”
管家腳步一滯,頓時明白了夏侯非白去往何處,隨即應了一聲“是”便在原地止了步,可夏侯非白到底沒能走出幾步去,門房處的小童步伐著急的迎著他走了過來,面上帶著肅容之色,待走到他近前曲膝一跪,“王爺,宮裡來人,皇上急召!”
夏侯非白眉頭皺緊,朝王府西邊的院子看了一眼衣袍一掀朝著大門方向而去,“備車,馬上入宮!”
東海王府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帝宮,從光明大道一路朝外書房而去,外書房之外早有鍾能等著,見夏侯非白來了趕忙行禮掀簾請他入內,屋內洛蕭微皺眉心早已落座,主位上的万俟宸面上卻是一副常色,見他來了也不讓他行禮,揮了揮往洛蕭對面的椅子一指,“坐!”
夏侯非白剛落座鐘能便遞過來一份摺子,夏侯非白沒有遲疑的接在手中一看,眉心頓時又攏了起來,抬頭看了看洛蕭和万俟宸,“新朝文路初定,既然西北之境不甚安穩,不如舉兵平亂,予以震懾舊朝方可消了復辟之心。”
摺子乃是莫雲遮所上,說的是原西涼之地的舊軍各路集結,只怕有復辟之象,現如今新朝初定,最怕便是暴亂軍事,因此這事並不算小,夏侯非白說完便見洛蕭無奈的一笑,隨即又將自己手上的摺子遞了過來,夏侯非白接在手中,一看,面色頓黑一分。
今年的夏天格外酷熱,西北之地正逢大旱!
本就是新朝初立,各地人心不穩,此刻卻又遭封天災,如此便更是讓人人心惶惶,若是朝上一個處理不當,只怕是要激起這些臣民反意,同那本就蠢蠢欲動的舊軍結合起來作亂,到時候便又是一場血腥!
夏侯非白也有些無奈,看了看二人苦笑,“這麼一來,只怕國庫又得空一分。”
洛蕭也頷首,“此事不可大意,我準備親自走一趟。”
万俟宸眉頭微抬,顯然是不知道洛蕭的打算,可是這麼一想洛蕭是最為合適的人選了,一來前去賑災,而來以南安王之位震懾西涼舊軍,万俟宸也不囉嗦,點頭允下,“你去自然是最好,此番賑災務必要以盡善盡美,其餘諸地看了才對新朝有信心,稍後讓中書門下定個章程,國庫撥銀。”
洛蕭點頭,夏侯非白也覺得如此最好,便不再說什麼,万俟宸叫他來自然不是為了這麼一件事,新朝各路駐軍需要重新調整謀劃,這自然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