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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頭痛欲裂。可他們兩個倒還吵起來了。張然怒斥,“你一個獸醫還敢來為王爺瞧病。你處置的這叫什麼傷口!那傷口都化膿了!你都不瞧一眼麼?”

那人拍案而起,怒道:“他怎麼樣有我什麼事兒!若不是他們在前方打仗,這白水城裡的大夫能全都跑了嗎?人家紫月都已經連取三城了!這個人!”他以食指指住溫於意的鼻子。

“就是這個人!他竟然一來便讓人去送死!整整五十萬人他用來奪一個城!大家以為這仗該勝了。哪兒知道才不到幾日的光景,他竟自個兒倒下了!非但奪下的城被人再度搶走了,現在那些紫月兵還想來攻打咱們白水城!他帶來一百六十萬大軍!一百六十萬啊!那些全都是人命啊!可就是被這麼一個飯桶,全都送了去死!這人你也讓老夫來救?我沒那功夫!”老頭氣得吹鬍子瞪眼。

蘇流水斂下眉毛,輕輕一笑。“大夫也是個性情中人,不論他犯了什麼錯,他也是想要保住青陽。如今他躺在這兒,便是大夫的病人。您一句不想救,大可把他推給旁的大夫。何必這般誤人性命!”

老頭指指她的鼻子,又指指張然。“那你怎麼不問問他誤了多少人的性命!打仗老夫見得多了!可卻沒見過他這麼不要人命的打法!士兵不是人了?他不把人當成人看,老夫也把他當成蓄生來救好了!”

張然聽到這兒,只有無奈搖頭。“您這兒開的還是醫館。不論如何,也不能這麼對待病人罷。若這事兒傳了出去,您的聲譽……”他話才到這兒,聲音突然拔高了。“你這兒是醫館,你竟還說你是專治蓄生的!”

老頭不理他,徑自在房裡尋了個煙桿,再找了袋菸葉。點了蠟燭慢慢的吸著煙。他的眉毛皺得死緊,可見他見著張然是多麼的不快。

溫於意在睡夢中被煙嗆了口,他費力的咳嗽著。幾次下來,他胸口的傷又裂了。

蘇流水見他這樣,面色一變。她淡淡一笑,道:“張然,把門窗全部開啟。把老人家請出去。”

張然應了聲,這便將門窗全數開啟。“老人家,請。”他對他做了個趕人的手勢。

那老頭淡漠的瞧著張然,冰冷一笑。”你們倒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怎麼卻竟做出這種事兒來呢?這醫館是老夫的。要走也是你們走。”他說著,竟還在溫於意的床頭坐下來。把煙噴向他的俊臉。

溫於意被他一噴。咳得更厲害了。

蘇流水揚著甜蜜膩人的笑,“老人家,您這是想要他死麼?張然,把刀拿給老人家。”

張然心中一震,可見著蘇流水怒極的雙眸,便真就取了把刀子雙手遞給老頭。那老頭倒也不跟他客氣,真便取了那刀過來瞧了許久。

“怎麼著?想嚇我?”他挑挑眉毛,瞧向蘇流水。

蘇流水微微一笑。這便將兩人交握的手遞到他跟前。“既然老人家要殺他,那倒不如把他的手指先一根一根的切下來。他這麼捉著我,很痛。”

那老頭見她的手被他捉得發紅,眼睛一眯。冷笑。“我道是誰,竟還是個丫頭。怎麼著?這是你的情郎啊?”他的眼睛斜著瞧她。

蘇流水沒有理他,徑自催促道:“快切快切。切掉我好走人。”

老頭面色一窒,怒斥,“我還不想切了!”他說罷,便把張然的刀子收了,“這刀子不錯,老頭子要了。”

張然被他一氣,兩眼一翻,幾乎沒上來跟他動手。

“他死不了的。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傷。”他又裝了一袋煙,慢慢的抽著。“這人身子本就比旁人弱。體內不知怎麼還有好幾種毒。”他一邊抽菸一邊用腳翻看著地上染著黑色膿血的紗布。

“毒膿剛剛出來一些。你怎麼就給破了!再過個幾日,等他胸口的膿血出來的顏色全成了鮮紅色,這體內的毒也就解請了。”老頭說到這兒,便取出一枝銀針來,朝著溫於意的虎口就是一針。

他手一鬆,蘇流水的手便解放了。她揉著雙手,恨不能一腳踹過去將他踢醒。“原來老伯竟是個治毒高手。真是失敬!”蘇流水笑眯眯的道。

陳無術眼睛淡淡一掃,霜聲道:“別說得這麼好聽。我瞧這兒也不能呆人了。外頭那八十萬大軍擺著也不過是好看的。一個王爺不成,難道來個太子就成了?打仗就該用將軍,這些人都該只在朝堂上頭紙上談兵。”

蘇流水挑高眉毛,輕笑。“外頭八十萬人,與人家的兵力也不能說是懸殊。紫月皇若不是一箭將他射成這樣了,那仗還真不知是誰贏誰輸。”

陳無術冷哼。“這般不顧人性命的打法,自然是咱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