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蘇流水可不管那些,她衝仙兒伸出手,笑道,“好仙兒,便把那胭脂給了我罷!小姐臉上沒花,真不自在!”
蕭庭深深的瞧著她,淡笑道,“如此甚好。”
他一說話,便更助漲了仙兒的氣焰。她笑著在他身後拍手,道,“好啊好啊!連木頭人都開口說好了!”
張然笑道,“姐姐若怕被人瞧見,便只依舊用面紗把臉兒遮住。府裡的人都不知道姐姐容貌已復。姐姐又何苦受這活罪?”
蘇流水一想也對,遂就取了面紗把臉兒罩上。
這日溫行雲派人叫她,說是請了幾個客人回家。要她操持著招待。
她倒沒什麼,倒卻把個仙兒樂壞了。
“往日但凡有客人來,主子也不會叫小姐去打點。這會子仙兒聽說熹兒昨兒把腳給燙了,下不了榻!這才輪著小姐!平日那婢子以為爺身邊兒就她能幹,小姐這回定要把事兒操持得比她還要好上百倍!我看那婢子還怎麼囂張!”仙兒氣呼呼的道。
蘇流水見她小臉兒氣鼓鼓的特別有趣,便笑著捏了她的小臉兒一把。道,“來的是何人?”
仙兒掩唇一笑,道,“聽說是上次那個厲風國舅爺跟太子楊烈,還有就是那綠裳姑娘跟蒼穹國威遠大將軍的女兒竹清風姑娘。再有就是蒼穹國的十公主。楊影!”
蘇流水一聽這陣勢,唇角遞了絲笑出來。“這怎麼聽著倒像是楊烈在給爺牽線呢?”
仙兒小心的打量著蘇流水的面色,卻見她臉上掛著微笑。遂輕嘆道,“哼!他們打著什麼心思仙兒卻倒真是不知,可仙兒卻知道,爺定必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
蘇流水一聽,便笑道,“可是仙兒,我不會做菜。我只會吃。”很可恥,可卻倒是事實。
蕭庭坐在一邊聽了好一會子,這會子聽她這麼一說,翻了個白眼,道,“怎麼一個女子竟不會做菜?”
蘇流水被他一嫌,唇角揚了絲笑,道,“不會做菜,照樣能操持出一桌好菜!仙兒!去酒樓請個廚子回來,讓他給我操持。”
蕭庭環胸瞧著蘇流水,淡道,“來的是太子爺跟國舅爺。你找人回來操持,若是給了人機會下手殺了他們,你說你這責任怎麼擔?這事兒斷斷做不得。”
蘇流水聽了臉兒一垮,苦惱道,“那卻怎麼是好?”
“蒼穹國與青陽國不同,這兒的人來你的府上,便是來嘗女主人手藝的。你若是做得不好,丟人就丟大發了。”他瞧著她認真的道。
蘇流水瞧瞧仙兒,又瞧瞧蕭庭。道,“這麼說來,我卻倒是真要丟人了仙兒衝她一笑,道,“小姐別灰心。您冰雪聰明,現在學定能來得及。”
蘇流水眉毛一挑,笑道,“大不大廚我不知道。可若我現在臨時抱佛腳,就選幾個菜學。相信也能成事!”
蕭庭沒有說話,卻只冷笑了聲。頗有些瞧不起她的意思在。
倒是仙兒竟在身邊兒拍手,道,“小姐!仙兒信你!定能做出一手好菜來!”
蕭庭突然蹦出句,“別又把生魚跟米飯捏一起就算了。吃得一桌子的人都吐。”
蘇流水狠狠的瞪了他眼,道,“蕭庭你哪兒聽來這一出?為何聽著你這麼瞧不起我?”
蕭庭古怪的瞧著她,道,“我跟花千樹被關一起一個月。他天天在我耳邊說。我能不知道麼?”
原來竟是花千樹個大嘴巴!蘇流水淡淡一笑,道,“上回的菜不是我做的!花大官人真是抬舉我了,我連刀都不會拿,怎會殺魚?”
蕭庭聽到這兒,已經忍不住為楊烈等人哀悼了。這女子連殺魚都不會,還指望她什麼?
“煮飯你會煮麼?”他頓了頓,問。
蘇流水聽到這兒,終於明白這個木頭人竟然在拐著彎的取笑她!她笑道,“不管會不會,也不勞蕭大英雄操心。到時候您就等著吃好的罷!”
為著爭這口氣,蘇流水領了仙兒頭一回踏出了傾城閣。她們先去菜市場逛了一圈兒,瞧瞧都有些什麼食材。
然後又跑了幾個酒樓,學了些簡單易學的菜。臨時還召了孤帝酒樓裡的廚子運了些海魚過來。
洛廚是紫月人,以做海鮮聞名。跟洛廚一道來的除了海鮮之外,還有孤帝酒樓的另一位主子。孤城。
蘇流水沒想過他會跟著來。一見著他,便笑道,“怎麼孤城大官人竟親自送魚過來了?”
孤城穿了一襲月牙白的袍子,與平日裡給人的印象不同。臉兒被曬得黑了許多。他淡淡的瞧了她一眼,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