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人!哪個男人身後沒有一大群的女子。朕後宮不盛,可卻也有三千!他若將來做了皇帝,你就這麼讓他只寵你一個?別做夢了。除非你找到的男子不如你有本事,願意倒插門去做你的上門女婿。”
“可一個人若是不能比自個兒的女人強,這個男人就會在這個女子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你們一輩子也都不會安生!”他說罷,便一掀袍擺坐下。
“說什麼金口玉言。你跟銀星國的皇帝一樣,金口都是騙人的!”蘇流水氣惱憤憤。
皇帝突然起身,一把掐住蘇流水的頸子。蕭庭本來遠遠的站著,他們二人吵得再兇也沒過來瞧上一眼。此時他卻幾個縱身,閃至他們面前。
“放開她!”蕭庭的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眼中露出兇光。“我放你進來不是讓你殺她的!”
皇帝狠狠的瞪他一眼,怒斥,“朕有說要殺她麼?退下去!”
蕭庭聽到他這麼一說,不知怎麼竟沒再說下去。便只退至門邊。眼睛鎖著皇帝的手。
皇帝似乎感覺到蕭庭的視線,這便鬆開了她的頸子。冷道:“你說朕可以,說她就不行!她沒有食言。她封你為公主的詔書已經送到朕這兒了。可朕就是扣著不發下來。”
蘇流水冷笑著瞧向皇帝,“所以這詔書,是會在竹清風進門之後才發得下來,是麼?到那時候,你們一切都已經成為定局了,是麼?”
皇帝聽到這兒,笑了。“你倒還算有些見識!是啊!你是公主又如何?不管怎樣你也不過是個空有名號,卻無權勢的人。這樣的女子,又怎會對行雲有助益?朕就是要他娶竹清風!”
蘇流水聽到這兒,冷冷的笑了聲。“那就娶啊。這麼半夜的到我一個婦道人家這兒來做什麼?”
皇帝見她這般強硬,便只漠漠一笑。道:“其實只要他心裡有你,你便什麼都不枉了。”
蘇流水聽到這兒,嘴角淡淡一勾。月光籠在她的周身,暈出一層白華。她回頭瞧向皇帝,疑惑的道:“他心裡有我麼?”
皇帝斂著眉,突然不語了。蘇流水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張馳有度。性子硬朗。可是這一次,她卻不同了。
她的眉宇之間,竟出現了淡淡的不確定。那種柔弱由心而發,散去四周。
她的心裡壓著什麼事,讓她這麼一點一點的往牛角尖裡鑽進去。她,心魔已起,竟是怎麼也走不出了!
想到這兒,他不厚道的哧笑了聲,“我道蘇流水是個打不倒的女梟雄,哪兒知道你竟卻被這小情小愛絆倒了!這便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你不待見朕的皇子們,朕讓你選的時候,你還一再推脫不要!可現在,卻輪到朕的行雲來選你了!真是大快人心!”
蘇流水無語的瞧著皇帝。秀眉蹙得死緊。那點事兒,他竟記恨到現在!“為君者當胸懷天下,氣度不凡。皇上這麼說,不正是反其道而行了麼?”
皇帝聽蘇流水這麼一說,面色狠狠一變。他怒斥道:“蘇流水,你竟敢暗指朕小器。”
蘇流水眉毛緊鎖,她苦笑道:“皇上握有萬千權力,流水不過是區區一介女子。流水縱是再無狀,也不會指稱皇上小器。”
皇帝以為她定會強硬承認,哪兒想到她竟這麼快就示弱了。他冷笑道,“一介小小女子,器量這般狹小。你不是很有自信麼?你不是青陽第一美人麼?怎麼連個男人都管不了了?”
屋裡的燭火時明時暗。隨風飄搖。秋風夾雜著菊香,穿堂過室。揚起她青瀑似的秀髮。蘇流水斂下眸,啞聲而笑,“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那些做什麼。開始的時候他要爭的便是權。”她的指尖輕輕的壓著面紗。“現在也是一樣。第一美人,不過是個由頭而已。”
他淡冷的瞧著她,道:“你倒是瞧得透徹。他們自小在宮中長大。後宮之中自古便是美人云集之處。美人?哪兒沒有?他們自個兒長得都很美。哪兒還需要再去特地尋找什麼美人。可你確定你還是美人麼?你臉上那塊紅斑顏色越來越深,還能叫美人?跟你說,你現在要家世沒家世,要臉蛋沒臉蛋。還是個愛拈酸吃醋的東西!你以為帝都還有誰不知道你的妒婦之名麼?”
蘇流水沒有說話,她不知該從何說起。指甲如刀,直直的刺入柔嫩的掌心。
見她不語,皇帝又道:“朕一生女人無數,可你這樣的卻還沒見過。如今你心裡不好受,可等竹清風進了門,你就會好了!等第三房,第四房妾氏抬進來時,你便也會漸漸的麻木了。不爭了。這是頭一回,你難過也要忍下來。”
蘇流水聽到這兒,冷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