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麼?”
簡明聽到這兒,趕緊低頭回話,“是!太子爺關著她,不讓她出流水閣一步。也派了蕭庭去保護她。”
皇帝聽到這兒,有些鬧心。“又是這個蕭庭。他到底是太子的人還是蘇流水的人?”
簡明趕緊回話,“這點奴才卻倒真的不知。他成天便是默默的練劍。瞧著夫人不說話,他便也不說。”
皇帝聽到這兒,頭更痛了。“女子怎可這般無狀?她不知行雲身為太子,定要手握兵權麼?若不是這個竹清風,蒼穹那一仗,太子就白打了。怎麼這麼淺顯的道理她都不懂?”
簡明心裡一驚,飛快的道:“蘇小姐為人聰穎。只怕這點小事她是看得明白的。可就是因為看得明白,這便更是傷了她的心。”
皇帝將茶盞狠狠往桌上一砸。“她看得明白就該為行雲多加打算!行雲那兒艱險異常,卻還要為她操心。這事兒終是朕看走了眼!這樣的女人只會害了行雲,朕竟還以為她會為行雲處處打點!這不是笑話麼?”
簡明聞言心中一悚。道:“可皇上……”
皇帝打斷他,道:“成了!朕知道了!幫朕尋一身尋常的衣服來。朕要出宮。”
簡明低頭應道:“是!”
又是無眠夜。蘇流水起身瞧著窗外柳葉,唇角隱著抹淡漠的笑。十天,原來這事兒便只在十天後了麼?
“又在嘆什麼氣?蘇流水你倒是清閒。”皇帝跟蕭庭一道慢慢自月下踱步而來。蘇流水見著,面色清冷,竟就這麼當著他們的面將窗戶關上。
皇帝心中一怒,冷道:“蘇流水,誰給你的膽子把朕鎖在門外!開門!”
蘇流水隔著門扳不出聲。皇帝心中一怒,抬起一腳便踹開流水閣的大門。“想死說一聲,朕成全你就是!”
蘇流水咬著嘴唇,始終不發一言。
皇帝也不管她是不是願意,便坐下環胸瞧著蘇流水。“怎麼了?還在這兒鬧?朕都在這兒了,你也不來過來跟朕下跪?”
蘇流水的眼睛裡頭透著一絲困惑。可她到底還是對皇帝作了個福。道,“參見皇上。”
皇帝環胸一笑,道:“你還認得我這個皇帝。看來並不是真的不願意說話!說吧。有什麼過不去的。”
蘇流水唇角一揚,算是一個笑。“皇上還會問民女的心思麼?”
皇帝拍了拍明黃的袖口,冷笑。“這天下都是朕的。朕還在乎你這點小心思?朕在乎的是朕的兒子。你這兒弄得他家無寧日,你是不是想讓他的基業都敗在你手裡?”
蘇流水咬唇淺笑。”民女哪兒敢?”
皇帝一拍桌案,怒斥,“你不敢也做了!前幾日你們還在朕面前弄得難捨難分,轉個臉行雲就來跟朕說要跟竹清風成親。現在你又這樣了!竹如風在朝堂之上被朕殺了。溫行雲若不跟她成親,就掌不了那兒的兵權。他這蒼穹的仗便白打了!現在他娶下一個竹清風便能省卻許多麻煩。你是他的夫人,說什麼愛他。愛他就不能助他麼?”說這話的時候,他眼裡的怒芒在燭火之下金金點點。流光飛舞。
蘇流水斂下眉毛,波瀾不驚。垂在肩頭的髮帶卻飄逸若仙。“皇上,什麼天下江山流水不懂。流水不過是個小小女子,要的不過是簡單的生活。若是為了權利便要與人共事一夫,那我再也要不起了。”
皇帝聽到這兒,指節在桌上不住的敲擊。“要就是要!什麼要不起了!要了的東西你以為能這麼輕易吐出來麼?還是你把朕的兒子就當成兒戲了!”
蘇流水沒有說話。她把他當兒戲?那他又把她當什麼了?閒瑕時的玩寵麼?若不能同心一意,為何還要來招惹她!
皇帝見她沉默,心裡一怒,道:“朕問你話,你聾了麼?蘇流水,你真以為朕不敢動你麼?”
蘇流水依舊不說話,可是眼睛裡的淚水卻已經落了下來。“皇上是為了太子爺的家事來的麼?若是如此,那就請皇上回去。清官難斷家務事。”
皇帝理也不理,又道:“朕不是清官,朕是皇帝!這婚是朕金口御賜的!你這般女子,先頭對他恨之入骨。後來又對他愛之入骨。如今又要棄他不顧。你這般朝三暮四,顛三倒四的小女子,真的想毀了我青陽太子麼?朕跟你說,你休想!”
蘇流水聽到這兒,突然揚聲,“是誰前腳說完要與我同生共死,同飲毒酒。後腳就要娶別的女子為妻!是誰答應了咱們成親,卻又突然改口。現在不是我毀了他,是他毀了我!”
皇帝突然起身翻桌,將桌上茶水流於一地。“收起你那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