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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跑的都跑了,只剩下了幾家孤兒寡母的在那裡守候著,等候著她們一直思念的親人。”說道這裡時,雨翎的眼淚不可遏止的流了下來,一時間,她的身影竟是那樣的瘦弱與孤單。雪兒不由得靠緊了她,風輕輕吹過,吹得林子裡嘩啦啦的作響,風慢慢緊俏了起來,林子裡嗚嗚的,就像是女人的哭泣。

馬車繼續行著,直到一處山腳下停下了。雨翎輕輕地推著雪兒,告訴她她們已經到了忘憂山腳下。雪兒揉揉惺忪的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又大又陡峭的山,大的望不到邊,峭的無路可走。這就是傳說中的忘憂山?雪兒疑惑地看著雨翎,彷彿感到了她的疑惑,雨翎跳下了車,向雪兒伸出手:“這就是忘憂山了,只要進入山中,我們就安全了。”

忘憂山一點都不讓人忘憂,雪兒邊走邊忿忿地想。以前她也爬過不少山,但從來沒有一座山需要這樣爬上去的。她和雨翎轉了一大圈才找到一個可以稱之為“路”的小路,但沒走多久小路就出現分叉,走一段後再次分叉,岔來岔去都快把她弄暈了。敢問世間還有比這更鬱悶的山路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至少雪兒的心裡是這麼想。也不知走了多久,雪兒的頭開始發暈,全身的重量似乎都壓在了腳上,好重啊。雪兒捂著頭,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為什麼地面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當雪兒的小腦瓜即將親吻大地時,一個人影似乎從旁邊閃了出來。緊接著她就被摟進一個溫暖的懷裡,伴著淡淡的桂花香。

“師公啊,她還要睡多久?”雨翎甜甜的撒嬌般的聲音在雪兒的耳畔響起,此時一滴清露滴到了她的嘴上,好舒服啊,雪兒本能地伸出舌頭舔了舔。隨後一蒼老卻宏亮的聲音響起:“看到了嗎?她的舌頭還能舔,說明她快醒了,真是,我的藥什麼時候不管用啦?”隨後雨翎呵呵的笑聲傳了進來,好像是一場不能錯過的好戲啊,雪兒努力的睜開眼,看到她的眼前閃著一大頭和一小頭。小頭不用說了,自然是雨翎,而那個大頭,此刻正在笑眯眯的看著她。只見此人頭髮花白,留著很長的花白鬍子,穿著很像山裡的樵夫,精神卻很矍鑠。見到她醒來了,老人抬起了身子,笑眯眯地摸著鬍子:“丫頭,故地重遊的感覺不錯吧,見到我這個熟悉的鬍子爺爺,你是不是該興奮的表示一下啊。”雪兒摸了摸腦袋,她的記憶裡好像沒有這個奇怪的老爺爺啊,敢情是他認錯了?雪兒的大眼向雨翎處轉了轉,而雨翎則擺出雙手作出一副不關她的事的表情。看到兩個丫頭的樣子,老頭爽朗地笑了起來:“雪兒丫頭,想當初你還在你娘肚子裡呢,能認識我才鬼了。不過我和你們母女也算有緣,十八年前在此救了你娘,十八年後又救了你,呵呵,你娘現在還好吧?”雪兒一怔:“老爺爺,您認錯了吧,我娘?我娘並沒有提過您啊。”“哦?”老人的花白鬍子隨風翹起,彷彿受了什麼打擊:“她怎麼可能沒提到過我?難道她沒有提到過我忘憂老人的名號嗎?”雪兒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眼光裡撇到老人的面色黯淡了幾番。老人安撫起抖動的鬍鬚:“不可能啊,你的眉眼,和你孃的實在太像了;你脖子上戴的銀鏈,當初就戴在你孃的脖子上,我是不會認錯的;可如果她是你娘,沒道理不提到我呀。”聽到這話,那天明姬對她說的話又再次浮上心頭,疑惑中,雪兒不禁試探著問道:“老爺爺,那您知道我孃的名字嗎?”老頭的手仍然在擺弄著鬍鬚,嘴裡緩緩擠出了三個字:“杜如心。”

“如心,”雪兒的腦袋一漲,這不是那個三王爺抱住自己時喊的名字嗎,如心,她不禁輕吟出聲:“如心是誰?”聽到這話,不只是忘憂老人,連雨翎都大吃一驚,忘憂老人頭痛的摸著自己的鬍子,喃喃說道:“難道真是我老了,連藥都弄錯了?”此時,一道身影飄到了雪兒的床前,面如桃花、白衣似雪的男子正微笑地望著雪兒。雪兒努力地眨了眨眼,聞到了空氣中熟悉的桂花的香甜,這下,她確定地喊了聲:“孤鳴。”

聽到雪兒喊出的名字,忘憂老人和雨翎都愣了愣,但隨即捂著嘴笑了。雨翎邊笑邊用胳膊肘子捅著旁邊的孤鳴:“獨孤大哥,你可真有女人緣,哪裡都少不了能叫出你名字的女人。”孤鳴的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痛楚,但很快就閃過了。他優雅的一轉身,成功地躲開了雨翎的胳膊,不動聲色地將幾根溼淋淋的草藥交給了忘憂老人: “師公,這是我剛剛採集的金線草。”雪兒的嘴巴登時長得好大,連忙問道:“這金線草是你親自採的嗎?在寒潭裡嗎?”孤鳴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一頷首。雪兒那張嘴再次發問:“那你是親自跳下去採集的嗎?”此言一出,床前的三個人又大笑起來,雨翎嘻嘻的笑著說:“那寒潭即便是大夏天都凍死人,更何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