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送來的嫁妝便到達了蘇府,而前來恭賀的人更是絡繹不絕,這些人幾乎把蘇府的門檻踏平。蘇夫人身體不好,便叫管家出來應付這一切。而冰兒則在教引嬤嬤的指引下學習著宮廷禮節,自己也隨她遷出小樓,隨她們搬入府中一獨立小院裡。晌午之後,蘇大人回來了。他先去了蘇夫人的臥房,與她在房中低語了一陣。然後又在院子裡看著正在學習禮儀的雪兒,剛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痛苦。“爹,”一聲輕呼,牽回了蘇父的思緒,他收起情緒,轉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他身邊的雪兒。雪兒,穿著一襲白衣,頭髮只是用根白絲帶綁住,看著是如此乖巧嫻靜,宛若二十年前的小姐。他好久沒有正眼看過雪兒了,此時,他卻看到了雪兒眼裡的憂慮。為了冰兒嗎,傻丫頭,你不需要的。蘇父嘆了口氣,“雪兒,昨晚你在府裡?有沒有進宮?”雪兒大吃一驚,昨晚的事情再度躍入腦海,不,只是個噩夢。於是她拼命的搖了搖頭。看到女兒的樣子,蘇父瞭然一笑,笑中帶著點悽然,“雪兒,你在這裡待了不少時間,冰兒過幾天就要出嫁了,她走之後,你和你娘也回去吧,你孃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說罷,他扭過頭,頭也不回的走了,該來的還是要來呀,只是他不能再對不起雪兒了。
雪兒呆立在原地,心中一絲抽搐,為什麼以前疼愛她和姐姐的父親變的那麼冷漠,難道他真的希望姐姐嫁到那個夷蠻之地嗎?或者父親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沒人可以強迫冰兒,她一定會救出冰兒的。
雪花飄,紅顏落 正文 第5章 心期一動千劫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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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冰兒出嫁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雪兒的心情也愈加煩躁起來。這些天,她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可沒一樣行得通;她能做的也都做了,可效果卻少之又少。哎,難道就看著冰兒被那些討厭死板的嬤嬤整日折磨,然後可憐兮兮的嫁入南詔去被那該死的大笨牛繼續折磨嗎!聽小翠她們說,那個南詔王子是個大鬍子,身體魁梧的象頭牛,喝酒時大口大口的,連酒水都灑到了鬍子和衣服上。這種煞風景的傢伙,直接稱自己是大笨牛不就行了嗎,他怎麼能配得起冰兒呢?
入夜了,雪兒無聊的躺在花園裡的石頭上,府裡來了不少宮中的人,這些人彷彿都是木偶,每個木偶都只會低頭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結果把府里人搞得也不敢多說話了,現在府內一片死氣沉沉,好像即將操辦的不是婚事而是喪事。那些人中,最讓人氣憤的是冰兒的那幾個教引嬤嬤,她們做事死板不說,而且根本不把府里人和冰兒放在眼裡。同樣的一個動作,她們竟讓冰兒重複做好幾遍,還好被逼的不是她,不然她一定會被逼瘋的,不過她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些嬤嬤的臉打個稀巴爛,看她們還怎麼趾高氣昂。高興的是,那些嬤嬤也沒少被雪兒整,嘿嘿,她只是在那些嬤嬤的用食中加了點巴豆,或者在她們的腰帶上割兩刀子。記得下午有幾個教引嬤嬤在教冰兒時突然肚子裡咕咕的響,礙於在冰兒面前又不好走開,故憋的鼻青臉腫,一副排出而後快之象。結果有人因撓肚子而撕壞了腰帶,衣服嘩的敞開了。不過聽說明日宮裡將會派一個重量級的宮廷女官前來檢查冰兒的禮儀程度,故今晚,那些嬤嬤仍在對冰兒喋喋不休的說著她們已經說了千百遍的規則等等。同情一下冰兒。她抬頭望向蒼穹,月亮半露著身,羞答答的藏身在群星之中,她們的光芒是那樣的溫和,彷彿孤鳴那溫暖的目光。孤鳴,他是誰,此時又在哪裡呢?過幾天,自己就要和母親離開這裡,以後,她再也不會見到孤鳴了吧。她輕輕的閉上眼,沐浴著那點點的光,彷彿照耀她的是他的眸光。第二天,蘇府門口排了一個很大的儀仗,據說那是宮人前來探視安儀公主。那宮人可來頭不小,連久病抱床的蘇夫人都出來親自迎接,據說來人是宮中的教引嬤嬤之首,專事負責教授皇子皇女們的禮儀等等。確實,連蘇夫人都親自前去迎接的宮人,其權勢是不可小覷的。然而那女人坐一直在轎子裡,連車子都沒下便吩咐直接駛入內院督導安儀公主去了。蘇夫人嘆了口氣,抬頭望了望天。今天好生悶熱,天不知何時黑了下來,看來一場狂風暴雨就要來臨了。
雪兒百無聊賴的轉動著毛筆,今天她本想出去看看那個即將到來的超級大“木偶”的,可是母親卻因為自己昨天的惡作劇罰自己抄《女誡》,啊,每次都是《女誡》,難道就不能換點東西抄嗎,《詩經》就不錯,自己默著都能寫下來。不知冰兒要被那個老木偶折磨成什麼樣。雪兒思緒著,全然沒有注意到屋裡越來越黑,突然間,外面“轟”的一聲,一陣狂風襲來,夾雜著雨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