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奇的死在了任上。於是,鄭量來到了西平,做起了西平的縣令。
雖然鄭量剛來幾個月,但西平的百姓沒有一個不罵他的。此人劣跡斑斑,手下更養了以吳經為首的眾打手,而原來衙門裡的衙役都被這些人換掉了。這幫人在西平城內無惡不作,於是百姓們暗地裡送了他們一個綽號——“無正經”。那天帶頭前來滋事的人便是吳經。想起那天他們的悍樣,落雪就捏緊了拳頭,她不能再這麼坐下去了。反正自己還有幾個月的壽命,為了飛鼠和西平百姓,拼一把又何妨。
在這個院子裡,除了上官寒、孤鳴和宇文德風的幾個近侍外,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了。依落雪現在的狀態,離開這裡也不會太費勁。夜裡,當萬籟俱寂的時候,落雪背上了她準備好的包袱,輕輕的從牆邊翻了出去。當她發現自己離開那個院子時,她不由得擦了擦頭上的汗,還好,沒人發現。這一次,自己又是悄悄地離開,她望著黑漆漆的院子,心中默唸道:孤鳴,保重吧。後會有期,如果我還能活著見到你。
宇文德風疲憊的躺在床榻上,靜靜聽著手下的回報。這些天,他稱病閉門不出,其實暗地裡將西平城轉了個遍。如今,某人已經有行動了,而她也不甘寂寞的動了起來。本來,他是不想將她牽扯其中的,可是,既然她這麼選擇了,那就隨她吧。看來,這場好戲沒了她還真演不下去。想到這裡,他不禁冷然一笑,低聲說道: “好,那就盯住他們的一舉一動。至於她,暫時也不要動她,在那些人沒有動之前,不要傷她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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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記憶,落雪來到了她與飛鼠分離的地方。然而,由於夜色太黑,她在那裡轉了一會兒也沒有找到什麼,心中頗為飛鼠他們擔心。就在此時,一陣說話聲從遠處傳來,落雪急忙俯下身體,只見兩隻明黃的燈籠飄飄過來了,同時也照出了提燈籠的人的相貌。只見兩個衙役穿著的男子邊走邊埋怨著:“這些天真背,這鬼地方不大,賊倒不少,自從那個小賊來過一次之後,那傢伙竟然偷上了癮,頻繁光顧大人府上,害得咱們哥兒幾個晚上不能睡覺,還要跑出來巡邏,哎。”
另一個也嘆氣著說道:“萬事忍為上,想想咱們還有幾段時間待在這鬼地方,這些天在這裡也享了不少福,等主人完了事,咱們就可以回去了。嘿嘿,我可想死天音閣的姑娘了……”
第一個介面道:“要說回去,那也得有命,自從來了這個鬼地方,我就覺得這裡邪門。咱剛來的時候那麼多兄弟,可現在剩下了幾個?哎,只求趕緊抓住那小賊,咱也能睡個安穩覺。”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但落雪卻聽了個清楚,這兩個傢伙,操著純正的京腔,又提到了天音閣,他們應該是京城人了,而且還來頭不小。畢竟京城的天音閣,不是誰都能去的。還有,他們剛才說到的那個小賊如果是飛鼠的話,那麼,他的處境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危險。只是,如果他還在西平的話,那自己又該怎麼找他呢?
落雪踉蹌著走著,晚上的風實在太涼了,她感覺自己的身上正在不斷的冒冷汗,而風吹過來,吹得她更是渾身難受。現在,她必須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先把夜晚度過去再說。然而,自己的包袱裡除了一些乾糧和孤鳴配給她的藥丸外,就只有幾枚銅子了。哎,這年頭,沒什麼也不能沒錢,現在,她連住店的錢都沒有,早知道會這麼窘迫,當初應該從那個色鬼那邊順點過來的。
在一段慢行後,落雪緩緩地來到了韓大叔在西平的舊家。現如今,她只能暫居在這裡了。記得上一次來這裡時,韓大叔他們已經搬走,但傢俱還在,至少能提供她一個安身之所。
疲倦的落雪悄悄推開了韓大叔家的木門。然而,儘管屋子裡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但落雪一點都聞不到本該瀰漫在空氣中的灰塵的味道。難道,有人來過了這裡?是韓大叔回來了嗎?
落雪躡手躡腳地向著屋子裡走去。韓大叔的房間,房門半虛掩著,裡面安靜的讓落雪的心“咚咚”跳起,她推開了那扇虛掩著的門,探頭向屋內望去。屋內的大床上,被褥十分凌亂,彷彿有人在那裡睡過一樣。難道,韓大叔他們真的回來了?
落雪不禁向著屋內走去。屋子裡,一切擺放如常,並沒有什麼異樣。然而,一個黑影卻從房樑上一躍而下,直直跳到她面前。落雪嚇得一個踉蹌,但在看清來人的面目後,她不禁拍打著來人的肩膀道:“飛鼠,原來是你啊,這麼多天沒有訊息,竟然是躲在了這裡。怎麼,還以這種方式出來,想要嚇死我嗎?”
“飛鼠”冷冷的看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