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樓班不知死活地喝著酒,指著他們兩個罵道:“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還有你,皇上,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你當我們不知道嗎?你時時刻刻都想除掉我們,還將我們的部落都囊括在你的手裡,你容不下我們幾個當年為你出生入死,為你賣命的兄弟。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就信任你的漢人軍師,那個叫閻柔的人。聽說這個布露,就是那個人給皇上你獻上來的。”這個時候樓班手指一指,就指到了在上座的蹋頓和他最寵愛的美人的身上。
“這小子瘋了,瘋了……”烏延和蘇僕延兩個人同時想到,不僅是他們就連其他人也被樓班精彩的表現給驚住了。
閻柔,這個人麼?原來皇上一直信任這個漢人呢!怪不得,怪不得將柳城的安全交給這個年輕來護衛,怪不得袁家兄弟能在柳城召集到三千的漢人士兵,原來這都是這個隱藏在暗處的年輕的漢人閻柔做的好事。右賢王很傷感地想到。
“住嘴!樓班,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部落的單于,竟敢對皇上做的事情指手畫腳,你當你是什麼東西?皇上乃是真命天子,我們烏桓人的太陽。”這個時候,被指責的布露忍不住指著樓班罵道。
她罵完了之後,一臉委屈地看向蹋頓說道:“皇上,這樓班很大膽,他不但侮辱臣妾,他還侮辱皇上你,臣妾一時忍不住罵了他,請皇上原諒臣妾的無理……”布露說著就不由哭了起來。
“美人,不要哭,不要哭,朕知道你是為了朕好。”蹋頓趕緊哄道,“不哭,不哭,不哭……朕替你教訓他。”
看到布露這個樣子,許多臣子腦子裡只是閃現一個詞語“妲己”。
“樓班,你今天酒喝得太多了。”蹋頓很不高興地看向樓班說道,“來人啊,將他拖出去,杖責二十,好好給他醒醒酒。”
聽到這話,不少臣子當下忍不住叫起來了。
“皇上,你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杖責重臣啊,這樣子和周幽王有什麼兩樣。”右賢王大聲跪下說道。
得了,這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蹋頓的脾氣本來就不好,你一開口就將他比作周幽王,你說這比喻……一直站在宮門外的閻柔已經忍不住為右賢王默哀了。
“右賢王,你好大的膽子,敢將朕比作漢人的昏君?來人,將右賢王拖出去杖責三十!”蹋頓真的是火了,他這個人最痛恨別人罵他昏庸無能了。
又有幾個大臣出來為右賢王求情,可是蹋頓正在火頭上,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怒之下,將那些為右賢王求情人,全部都拉出去杖責,這樣一來,倒是沒有人敢為右賢王和樓班他們求情了。
樓班被左右拖下去的時候,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後看向蹋頓說道:“皇上,臣知道,你這是惱羞成怒,臣還知道,你在宮殿的四周已經伏下了伏兵,臣還知道,我們三個在城外的十萬人馬已經被你的人馬前部監控起來了,你這是打算要藉助這個酒宴,將我們三個全部擒拿,逼著我們將兵權交給你呢!”
聽到樓班這話,烏延和蘇僕延兩個人大驚失色。
“脫下去,給朕狠狠的打。”蹋頓當下罵道,他說完之後,旁邊的左賢王忍不住低聲說道:“皇上,樓班只是喝多了,你就等他酒醒了之後,再好好教訓他好了,他在我們烏桓人的心裡,一直以耿直忠誠著稱,你這樣打他,會大失民望的。”
“慢著!拖回來。”(未完待續,)
第四章:兵出烏桓,奇兵突襲(二)
樓班被左右架著拖了回來。
蹋頓當下壓住了火氣,對旁邊的侍衛說道:“去打一桶冷水來,讓樓班單于好好清醒一下。”
嘩啦啦的,一桶冷水從頭倒到腳,一瞬間將樓班整個人淋了一個淋漓。而樓班也一個激靈地醒過來了。整個人也冷靜了下來。他突然間想到他剛才說過的話,不由變色。他抬頭看向盛怒之下的蹋頓,再側頭看到旁邊一臉怒容的烏延、蘇僕延兩個單于,頓時明白自己剛才那些話,那就是犯了眾怒的了。
而且在他的身後,又傳來噼噼啪啪的廷杖落下的聲音,和大臣們被打的哀嚎聲。
“完了”樓班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個詞語了。蹋頓看到樓班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心裡已經明白了,樓班如今開始後怕了,他當下走下來,來到樓班的面前冷笑地說道:“樓班,剛才你罵朕,罵得可真是好。朕還想聽你罵,你繼續罵啊!”
樓班雙膝不聽話地軟了下來,整個人跪了下來,他當下面色如土,身如篩糠地說道:“皇上,臣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