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都是一些老到不能再老教團裡的榮譽性職位。平時分散著不管事也沒有多大權力,但當他們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有最高的判決權,可以憑著投票表決的方式執行最後的裁決,只有法皇連同兩個以上擁有皇帝稱號的君主才有權力發起大祭司的裁決審判。看來皇帝是不會放過她,就算這一次僥倖逃脫,她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名聲也要變得更狼藉。
何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花木蔥蘢的庭院,清晨的陽光溫暖的灑落在皇宮的每一角落,隱隱可以聽到遠處鐘塔傳來報時的鐘聲。一切看起來都很寧靜,只是那些圍繞在夏宮周圍全身披掛的騎士團騎士們破壞了這種和諧。按照規矩何欣是不能夠把自己的騎士團帶進皇宮的,但德利亞特侯爵以“主教閣下生命處於極度的危險當中隨時會有人前來刺殺”作為藉口,實行了最高戒嚴令。皇帝也無可奈何。不過,被教團的審判團傳喚也是早晚的事情了。就算是名義上權傾一時的樞機主教也不能去挑戰教團的威嚴……她的一切都是教團給的,所以,教團要收走這種權力似乎也很容易。看起來高高在上的威信,一旦崩潰起來也是快到無法想象。
“殿下,歐林主教到了。”伊麗莎白的聲音讓何欣從一片空白的狀態裡驚醒。她抓著窗簾的手情不自禁的微微顫抖了一下,沒有回頭。
“請他進來。”
門開啟又重新關上,沒有一點聲音,但她就是知道里昂已經走了進來。奇怪,蛇在滑行的時候也會有嘶嘶的吐舌聲,以前她怎麼從來沒有注意到過他走路是悄無聲息的?不用轉身她也能在心底描繪出他此刻的模樣……穿著那身灰暗拖地的法袍,暗紅色的頭髮整整齊齊的向後梳在腦後,習慣性的帶著單片眼鏡,臉上是看不透的微笑。他呈現於他人面前的永遠都是這副溫文無害的表情,隨心所欲的變換著給人留下的印象。只要他願意,他就能遊走在神的使者和卑劣的暗殺者兩種身份之間。也許,現在,站在她身後的他兩種身份都不是。他就是一個無恥的,直白的表露出對一個女人身體垂涎的男人而已。
事先還以為自己會緊張會感到羞恥,事到臨頭,她卻意外的平靜,就像是要去完成一件任務或者工作……隨便怎麼稱呼都可以,甚至連心跳都沒有亂一拍。
“您來了。請隨便坐。”何欣依舊沒有回頭,聲音平穩的說。
“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尊敬的殿下。從教廷趕來的審判席們已經在外面虎視眈眈,您還這麼沉得住氣。是該稱讚您無所畏懼還是該為您的無動於衷而詫異?”里昂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還是用那種彬彬有禮的口吻對她說,他們都默契的無視了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曾經粗暴的口中“尊敬的殿下”粗暴的推倒在床上,並接進行了無情的侮辱。無論是哪條都可以讓他上十次絞刑架。
何欣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我覺得自己犯下了一個錯誤。”
“哦,什麼錯誤?”
“這個錯誤就是忽視了誰才是現在我最需要的朋友,這個錯誤就是無情的推開了那雙曾經伸向我的熱情雙手。”何欣終於轉過身來,她努力的不讓自己去看那雙閃爍著冷酷快意光芒的眼睛,而是轉為注意他的下巴還有衣領,“不知道還能否再得到一次糾正錯誤的機會。”
“能從殿下高傲的嘴裡聽到類似認輸。。。。。。或者是求饒的話語實在是叫人驚訝。不得不說,命運總是對比較會忍耐的人很優厚。您知道,我對您的忠誠和愛永無止境。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您一聲呼喚,我總是會立刻趕到您的身邊。”
嘴裡說著溫柔的話語,但里昂卻坐在原位一動不動,完全看不出他有一點“立刻趕到身邊”的意向。不過沒什麼可驚訝的,何欣早就想到他會盡情的享受這一刻征服的快/感。她一點也不意外的慢慢朝他走出,甚至還帶著笑容。
“那麼,您是需要什麼承諾?還是證明?”
薄薄的嘴唇彎起來,在他的臉上形成一個優美但是無情的幅度,他向後仰靠在躺椅的椅背上,用一種完全穿透了她的衣服甚至是肌膚的眼神仔仔細細的將她從頭看到腳:“承諾和證明只是無力又蒼白的語言遊戲,我從來不相信所謂的誓言。”
“您相信什麼,請告訴我,看看我是否可以讓您改變看法。”何欣把手指放在了睡衣的衣釦上。
“行動,我只相信行動的表現。親愛的瑪麗,您應該很明白我現在想要什麼樣的行動。”
“如果您得到了我充滿誠意的行動表示,就會忘記一切不愉快,重新和我建立起牢不可摧的友誼?”她慢吞吞的解開了上面的三顆紐扣,手指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