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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心倒不痛,只是……你攥得我好痛。”

她面色一怔,又給了我肩膀一巴掌……

步入後院,別緻的閣樓,翠綠的小道,我們站在桂花樹下相視而笑。一陣秋風襲來,吹起了她的髮絲,我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龐,笑著說:“真是出落得愈發俊俏了。”

她面帶不快,粗魯地揉蹭我的臉頰,白一快,黑一塊,大笑道:“那個曹阡陌給你的面膜?質量未免粗糙。”“還好。至少把胎跡擋住了。”

“其實主子很美,即使露出瑕疵也是一股說不出味道的美。”

“呵呵,我帶面膜不是為了遮醜,而是怕被認出。不過即使你的奉承我很受用,也還是要把你留在這裡。”

“哎……”她肩膀一塌,無奈道,“罷了,身在南朝確實安全些……”

我欣慰地笑了,說:“你總算想明白了。”

“好了,我們喝酒,花雕還是紹興?”

我搖搖頭,道:“剛剛上了範悠然的‘鳳凰’,多少應酬了些,現在可不想喝了。”

“鳳凰?”她眼神眯起,冷聲道,“八月品菜會,我就要弄個火燒鳳凰宴……”

“哈哈……”我拉起她的柔荑,輕聲道,“初來乍到的,沒必要故意惹他。郊區的宅子可是佈置好了?”

“自然是好了。不過買下千島湖後,倒成了姜家鄰居。”

“無妨。湖中有島,他們總不能划船上島吧。我已經與秦豐城主說了合作的意思,我曾經看過他的畫,多少了解那人心思。想必是不會拒絕。”

“那太好了。”靈夏雙手一拍,高興地站了起來,“如今能用之人實在是少,晉州招的我都信不過。我倒不怕叔父來尋,而是主子身份特殊,稍有不慎就是大災。”

“哼,明知道沒人還打算開二格?我可不想還沒到這兒呢你就累倒了。”

靈夏面色一紅,靦腆道:“如今勢頭正好,何不趁機擴大規模,連宣傳都省掉了……”

“有你這麼‘客氣’的格主,想必是不用宣傳的……”

“哈哈。”窗外傳來一陣爆笑,靈秋和綠娥步入大堂。我們把毯子鋪在樹下,幾個衣衫不整的假男人歪歪斜斜打鬧著,自從母親病後,許久沒有如此輕鬆了。突然想起悠然,漸漸釋懷。我何嘗不是被母親壓迫來了南朝,想必他曾經受到的阻礙,不會比我的小。唯今之計,只能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他如此厭我,我又何嘗想嫁他?在我心底,已經認定大哥,便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主子……”張恩華的步伐在看到我們凌亂的髮束後急忙停住,低頭恭敬道:“主子,有人來訪。”

一怔“誰?”

他眼帶猶豫,恐慌道:“好像是範大人。”

我面色一沉,貼好面膜,換上一襲白衫,一支紫釵束起光亮的長髮,轉身離去。淡淡的桂花香迎面而來,我長吁口氣,做好面對他的準備,我不認為範悠然能認出我,自以為聰明的人往往會以特徵來辨識他人,更何況如今走官路的冥國公主又有誰懷疑過是假的?

夕陽西下,火紅的餘暉照耀著一格居的門楣,泛著片刻的安寧。雖然距離很遠,卻還是可以瞬間找到他的位置。落葉紛飛,滑過他玉般的面頰,留下了秋天的痕跡。他站在泛黃的草坪上,凝視著一汪江水,蕭瑟的風吹起了他的髮束,那隻纖細的玉指間夾著一張帶著墨跡的白紙。

“江碧鳥逾白,船青花欲燃。”

我懸著的心終於落地,那是剛剛船樓喝酒時,見眾人吟詩作詞我信手拈來留做備用的句子,原來他是因此才來尋我。一股說不出是放心還是失望的情緒溢滿胸膛,他果然是認不出我的。

“玉公子?”

“嗯。”我頷首,直視著這雙首次正眼瞧我的鳳眸。他仔細端詳了我片刻,直到姜離拽了下他的袖擺方緩過神。這雙眼眸並不友善,銳利的視線似乎要把我穿透,刻到骨髓之中。

良久,他輕笑,拿起手中宣紙,道:“玉公子好文采,剛才範某魯莽之處,請公子莫要怪罪。”

我眼眉一挑,這唱的是哪出戏,以他的心性對無關之人會如此上心?又或者他看出些什麼……

“怎麼?玉公子還在生氣?”

“不。範大人過慮了,剛剛玉某也多有得罪,望見諒。”我謹慎措詞,小心翼翼。

“既然如此,玉公子今晚一起出海可好?我已經命人備好酒席。”

“出海?”

“嗯。從月初開始到八月十五中秋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