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四小姐既然有一副菩薩心腸,又何必多休無辜,白白讓那些護衛送了性命。還請竇四小姐回屋!”
“你……”竇昭氣得直跳腳。
宋墨卻不為所動。
僵峙間,院子裡突然想起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小姐!”素蘭突然從一旁的冬青樹後面鑽了出來,一溜煙地跑到了正屋的廡廊下,“奴婢辜不辱命!”
她抱著個孩子衝著竇昭抿了嘴笑。
宋墨等人大驚失色,衝出了東廂房的廡廊,竇家的護衛已如重重峰巒隔在了他們和正房之間,竇昭也在段公義和陳曲水的護衛下跑回了正房的廡廊。
她接過孩子,輕輕地聳著,嘴裡發出輕柔、明快卻不知道所謂的音調,孩子很快就安靜下來。
宋墨站在雨中,任雨水打在臉上,臉色鐵青,跟在他身後的嚴朝卿等人更是一片灰敗。
乳孃從屋裡衝了出來。
“公子,有人搶手了孩子……”她嘶聲裂肺地喊著,臉上滿是淚水。
宋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乳孃閉上了嘴巴,無聲地哭泣著,抬頭卻看見了對面正房廡廊下正哄著孩子的竇昭,驚駭地張大了眼睛。
“竇四小姐,”宋墨盯著竇昭,聲音依如剛才般溫柔中帶著幾分慵懶,“我們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您看如何?”
竇昭微微地笑,眸子彷彿比更才又璀璨了幾分:“梅公子,我也覺得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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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裡點著百合香,淡淡地飄浮在空中,和溼潤的空氣混合在一起,有種沉悶的的感覺。
宋墨換了身乾淨的蓮青色素面直裰,帶著嚴朝卿和陸鳴,不慢不緩地走了進來。
竇昭抱著孩子坐在廳堂上首的太師椅上,身後一左一右地站在陳曲水和段公義。
竇昭朝著來者點了點頭,客氣地笑道:“梅公子,請座。”
宋墨瞥了一眼孩子。
孩子好像睡著了,很安靜。
他坐在了竇昭的下首,嚴朝卿和陸鳴立在他的身後。
素心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