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究竟是多少天了,阿介一直住在隊長室裡,只是偶爾回來。我總是對他笑,什麼也沒問,我當然知道他在做什麼。從四十六室下達對露琪亞的處決之後,不,是那之前,阿介就開始忙了,畢竟摧毀的是四十六室,忙碌自然是少不了的。
可是,看得太清楚,反而越惶恐。
身旁少了一個安心的溫度,醒來也看不到往常的笑臉。看不見那個一臉苦笑要把深庭抱走的阿介,也感覺不到那個會在早晨吻醒我的阿介。才多少天呢,習慣果然是可怕的。
心裡的感覺很奇怪,有些東西總是得到了才會更加害怕失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晦澀一片的情緒,在心裡囂張。
一隻小手伸上我的額頭,撫平我微微皺起的眉,“我孃親笑起來是這個世界最好看的,所以孃親就算想爹爹了也要笑哦,那樣爹爹才會捨不得呢”
“捨不得?”我發問,發現自己帶著濃濃的鼻音,果然是,快要哭出來了。
“是的,捨不得。”深庭摟緊我,重重地點頭,“深庭看見孃親笑的時候就會有捨不得的感覺。”而現在看到快要哭出來的孃親卻更捨不得,懵懂之間,是還不能瞭解到的心疼。
“呵。”我親親他的額頭,“我不哭,深庭睡吧。”
夜很深了,深庭在我身旁睡得並不安穩。
晚風從窗子吹入,涼涼地,我給深庭蓋好被他踢掉的被子,看著窗外,遠方,燈火通明。
我從不知道,這個角度還是可以看到靜臁�⒌鬧行牡摹�
就這樣睜著眼,聽著偶爾傳來的喧囂,然後慢慢沒入沉寂。
彷彿回到幾十年前,或者說,是更早以前,那些一個人的日子。被同一個夢魘驚醒,反覆中越來越來不安,就像一種自我催眠,到最後即使不是真的,對我來說也都是真的。
藍染大人,在你安慰著那個離了你沒有辦法活下去的副官之時,一點都不擔心我麼?
藍染大人,在你周密的計劃裡,我和深庭在哪裡?
你不是事事都掌控在手裡麼?那麼,我想的什麼你是知道的對吧?
我愛你。
所以,我才會甘願地等在這裡。
可是,太多太多年了,這一次我不想等得太久。
與此同時。
靜臁�⒌鬧行囊慌�郎裾�β檔卮�鏘�ⅰ�
“戰時特別命令!戰時特別命令!戰時特別命令!!!”
“第一,准許包括副隊長的上級席官在廷內隨時帶刀。”
“第二,准許戰時全面解放斬魄刀。”
“以上,是一番隊隊長,護廷十三隊隊長,三本元柳齋重國大人的命令。”
“是。”
雛森桃納納的接下了命令,神情有些茫然。
“戰時特別命令,帶刀許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用帶著斬魄刀有多好,和平有多好”
她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不安以及焦躁充斥了心房。
“還有,日番谷的那番話……還是放心不下”
“要小心,三番隊,尤其是……”
她輕輕低喃一聲,彷彿如此便可找到依靠,“藍染隊長……”
夜很深了,走道的燈火渾濁地亮著,猶如她此時不安的內心。雛森桃來到他敬愛的藍染隊長休息室前,還未扣門,便看見了一向高大大藍染隊長已經開門站在了她的面前。
隊長是最近這個月才開始在隊長室休息的,否則,今日她便連求一個心安的地方都沒有。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天快要亮了。”
“我知道這樣很失禮,但拜託您,能不能讓我跟您說幾句話呢?”
藍染一愣,隨即輕輕笑起來。
“我以後會謹慎做事,所以拜託您……”她很緊張,也有些惶恐,畢竟藍染隊長是有妻室的人,這樣真的很失禮,何況還是那樣美麗的女子。
“你認為我會以無禮為由趕你走嗎?”低沉而柔和的聲音就在眼前。
“不……”
“我平時看起來是那麼冷漠嗎?以前深藍都不會這樣,明知道是失禮的要求但是她還是能讓我辦到,呵,相對於你的要求來說,反倒是家裡的深藍更讓人頭疼呢~”彷彿想到了許久未接近的妻子,藍染隊長的臉色一片柔和。
自顧自地說了一會,藍染放柔神色,對著自己的這位從屬官說,“那麼進來吧,今天一天很辛苦,平靜下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