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再扒拉了一下,發現除了她之外的四個格格,每一個都不好惹。三天後年氏還要進府,到時候她年輕美貌又有才情這個優勢也要失去了。
不行,絕對要在年氏進府前取得先機,不然就太被動了!
第二日一大早,安氏就打扮妥當,去了那拉氏的院子。結果,她被劉嬤嬤以“福晉身體不適”的藉口擋了回去。那拉氏沒喝她敬的茶,相當於她的地位沒有被承認。
安氏不甘心,又去找李氏。進府前,德妃囑咐過她,李氏是自己人,會幫她和年氏的。可是剛到李氏院子門口,又被人擋了回去。
等她到了耿氏那裡後,耿氏沒有什麼反應,聚在她院子裡的人,卻又藉著她今早的事情,狠狠地將她嘲諷了一頓。
安氏狼狽地回了自己院子,氣得摔碎了最貴重的那個瓷瓶,可四阿哥不回來,她沒有絲毫施展的餘地。
年氏的情況,比安氏好不到哪裡去。
年家原先是包衣,後來年氏的太爺爺中了進士,全家抬進了漢軍旗的鑲黃旗。等到年遐齡這一輩兒的時候,年家又被指為四阿哥的佐領,成了四阿哥的奴才。以年氏的身份,若要指給皇子,也只能指給四阿哥。
年遐齡是二品大員,他的兩個兒子又是有出息的,所以原本,年氏的位分,一個側福晉是少不了的。可事情偏偏就可恨在年遐齡告老致休了,年希堯被派去外面管理皇家瓷器,年羹堯雖然有本事,卻被突然大放異彩的佟佳達哈蘇父子和禮郡王世子奪走了風頭,生生被人壓在了翰林院。家裡人官職不顯赫,四阿哥府裡的側福晉數量又滿了,所以她只能委委屈屈地做了格格。
與安氏不同,年氏身自持身份,又自認為才貌出眾,有些清高。別說齊布琛,四阿哥府裡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是她看得上眼的。但是悲劇的是,她進府的那一晚,四阿哥也沒有出現。
年氏的嫁妝雖然只能有十三臺,但是進門的時候其他女人都看到了,那十三臺是塞得滿滿當當的。這一回,宋氏她們倒是不在提孃家窮的事情了,轉而用綴花院曾經死過一個格格的事情,和住在偏殿的劉氏暗諷她。
年氏不像安氏那麼會忍,當場就和宋氏等人鬧了起來。宋氏等人難得同氣連枝一次,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在進府第一天,年氏就摔杯子讓丫鬟趕走了宋氏等人,同府裡的所有女人都結了仇。
四阿哥雖人仍然在圓明園,對後院的掌控,卻是一刻都不敢放鬆。當晚的鬧劇一出,立刻就有人傳到了他的耳邊。所以,宋氏等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後,立刻就接到了四阿哥的責備和處罰,獨獨年氏卻沒有一點事。這樣一來,眾人更是記恨年氏。
因為進府三日都沒有見到四阿哥,心高氣傲的年氏始終憋著一口氣。再想到在宮裡德妃囑咐過的話,她咬了咬牙,去找了最不願意見到的安氏商量對策。
兩人一致都覺得,問題的最關鍵處在於四阿哥一直住在圓明園,她們有心爭寵卻無處使力。若要改變局面,應該從人人稱頌的福晉那拉氏那裡入手。
這一次她們兩個去找那拉氏,終於沒有再被攔住了。劉嬤嬤很爽快地將她們二人迎進了那拉氏的房間。
她們進門的時候,那拉氏正蒼白著臉,閉著眼睛,靠坐在床上,樣子十分虛弱。兩人忙向她行了禮後,垂首站立在一旁。
那拉氏看著那兩個青春美貌的女孩,嘲諷地笑了笑,然後溫和道:“兩位妹妹快先請坐吧。”
安氏和年氏忙道了一聲不敢,才在椅子上做了三分之一。
烏喇那拉氏溫和地笑了笑,咳了兩聲後,道:“原先早進行敬茶儀式,只可惜我這邊身子不好,所以就耽擱下來了。再者,佟妹妹不在,也不好越過她去。所以,兩位妹妹暫且先等等吧,等爺和佟妹妹回來了,咱們立刻將儀式補上。”
年氏暗自咬牙:若是佟佳氏永遠不回來,她們就永遠不能補上那個儀式了嗎?
安氏卻順著這個話題,立刻道:“婢妾一直想要去拜見佟側福晉的,可奈何佟姐姐一直在園子裡待著,婢妾相見而不得其面。敢問福晉,不知爺和佟側福晉什麼時候回來?”
烏喇那拉氏道:“爺回來的日子不定,或是過幾日才能回來,或是日日都回。我一直病重在床,對這情況也不是很清楚。安妹妹和年妹妹若是有疑惑,可以去問耿妹妹。耿妹妹如今掌管著府務,想是對這事兒比較清楚。”
年氏輕“哼”了一聲,道:“福晉,恕妹妹直言,聖上賜佟側福晉封號‘瑾’,想必佟側福晉必然是個品格高尚的大家閨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