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只找了花園嗎?”
青茹道:“是的,只找了花園和耿側福晉的院子。其他主子的院子,耿側福晉也不好隨便進去搜,只讓人去問了各個院子裡的小人,但都沒有找到。”
齊布琛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又問道:“咱們的人,有什麼訊息傳來嗎?”
青茹想了想,回道:“倒沒什麼要緊的,不過年格格那邊的人有些反常。秋兒說,年格格和她的奶嬤嬤在一起時經常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昨天,她還在門口撿到了一撮白色的毛,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身上的。”
齊布琛心中咯噔一跳。想了想後,她讓人將周嬤嬤喊了進來,道:“嬤嬤立刻帶著人把整個院子好好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人塞那種不乾不淨的東西進來,尤其要注意有沒有白色的狗毛。另外,讓人緊緊地守好院子,不許小丫鬟和那些粗使婆子和外面的人交談,等到除夕宴過了再說,明白嗎?”
周嬤嬤聽她這樣吩咐,明白今晚大約是要出什麼事兒了,便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下去了。
各家宗室的除夕宴都是在各家辦的。雍王府的除夕團圓飯,到場的人十分齊整,除了病重的嫡福晉烏喇那拉氏,以及平日裡不大出現的幾個侍妾外,連毀了容的年氏也帶著面紗,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安氏和宋氏對視了一眼,然後拿著帕子,嬌嬌弱弱地說:“呀,年妹妹怎麼出來了?這可真是意外……年妹妹身子無恙了吧?要是姐姐的話,寧可躺在屋子裡養病,也不想出來,讓姐妹們擔心。”
毀容了還敢出來丟人現眼?就她那個樣子還想引爺去她那裡嗎?年氏可真是越來越不要臉皮了。
年氏眼神陰鬱地盯著她,然後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年羹堯被康熙看重,連升幾級,連帶著年氏在府裡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安氏這樣子的,她還真不放在眼裡。
耿氏見年氏進來,便笑了笑,道:“你一直都在自己院子裡,也怪悶的。大過年地,出來透透氣,沾些喜氣也好。”
年氏垂著眼,面無表情地給那拉氏,齊布琛,耿氏和烏雅氏行了禮,總算沒有之前陰冷的感覺了。
那拉氏的聲音很虛弱:“快起吧,自家姐妹,哪裡要那麼多禮,趙嬤嬤,請年格格入座吧。”原本她的身體狀況還是可控制的,可德妃在她身上使的手段,耗得她身體越來越虛。雖說後來被發現,停了那些膳食,到底是損了根本,補不回來了。
年氏在座位上坐下後,又冷冷地瞪了眼看著她竊竊私語的安氏和宋氏。
氣氛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這些女人又歡快地聊起了天,將剛剛的場面圓了過去。
齊布琛看著場面又熱鬧起來了,心中也不願意去摻和她們的話題,便問身邊的那拉氏:“前些天聽趙嬤嬤說,用著太醫開的藥,福晉的身子好了不少,只是那藥方裡,有幾味藥難尋了些。前兒妹妹讓人留意了下,得了一些,剛好可以給福晉用上。”
那拉氏咳了幾聲,病懨懨道:“多謝妹妹了,只是我這身子——不過是熬著罷了……”一提到這事兒,她就恨死了德妃。虧她以前還因為爺小心翼翼地敬著她,服侍她,沒想到她的心思如此歹毒,居然想要弄死自己親兒子的嫡福晉。
烏雅氏忙憂心地道:“福晉說的這是哪門子話。您得的又不是什麼大病,好好將養著,不出多少日子,就能好了。”
耿氏也在一旁接著話:“烏雅妹妹說的對。福晉是是咱們這兒最有福氣的,有沾上了新年的喜氣,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耿氏和烏雅氏的想法,那拉氏自然是清楚的。對她們來說,無非是一個病重無權的嫡福晉,好過一個年輕會來事的繼福晉而已。罷了,如今王府裡的事兒,她也沒多少精力去管了。烏喇那拉家族裡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人才,她佔著雍親王嫡福晉的位子,好歹也能讓他們鬆快點。
就這樣熬著吧。
到了晚上的時候,府裡早早掛好的紅色宮燈都亮了起來。一時間,整個雍親王府都變得燈火輝煌起來。下人們都熱熱鬧鬧地準備著年宴,只等著主子下令,就將東西都送上去。
等天色完全暗了的時候,四阿哥也回來了。高無庸打發了小太監先去女眷那裡報一下,就領著四阿哥往內院走去。
四阿哥先去書房換了一套深藍色繡暗紋的長袍,又披了紫貂的披風,在去了那拉氏的正院。這一套衣服,是齊布琛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做出來的,正好在除夕前趕上,送給了四阿哥。
四阿哥拂了拂衣裳,又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