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冷汗涔涔。這一次,佟佳氏只鐵了心要將事情鬧大了,到時候她和李氏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縱然她和爺是少年夫妻,有相扶著走過十幾年的情誼,可爺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在子嗣上動手。爺對她敬重,可也經不住這麼耗啊。她本來就無寵無子,若連這份敬重都沒了,她以後可怎麼辦?
齊布琛將那兩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她往椅背上靠了靠,道:“林嬤嬤,那殘渣帶了沒?”
林嬤嬤躬身道:“奴才帶著。”
齊布琛又掃了那拉氏和李氏一眼,道:“拿上去給福晉和李姐姐瞧瞧。“接著,她又垂下眼簾,道,“妹妹和耿格格在聊天時發現的這事兒,心理著實心痛地緊。咱們府裡那麼多姐妹,就算是平時有了小矛盾,說說笑笑也就過去了。可這兩個奴才,與武格格無冤無仇,卻要做出那傷人性命的事情,著實可惡透頂!咱們怎麼樣都可以,但爺的子嗣,無論如何都不能動!依妹妹看,她們是犯下了誅九族的大罪,她們和她們的父母兄弟,都該一起杖斃!”
那拉氏渾身一震,手指深深地掐進了手心。李氏的眼神越發驚恐。
齊布琛看了眼因她的話而在地上瑟瑟發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的水蓮和木棉,接著道:“更何況,妹妹可不覺得就這樣兩個奴才,敢害一個貝勒的孩子!妹妹想,她們身後一定還有人。福晉可得好好審審,別放過了罪魁禍首。等爺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把結果和證據都交給爺了。”
那拉氏臉色有些僵硬,道:“這是自然的。”
完美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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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接了她那句話後,便揉著額頭坐在那裡不說話了,彷彿是在思索接下去該怎麼辦。
李氏心慌意亂地揪著手絹,腦子裡閃過千百個念頭,可就是沒能想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齊布琛坐在椅子上,看著那拉氏和李氏只笑不語,也不去催促她們。
正在這時,林嬤嬤眼尖地瞅見那拉氏身邊的安嬤嬤給離她們不遠的一個嬤嬤使了一個眼色,那嬤嬤立刻大叫一聲“福晉”,就要撲到她們面前。
正在思索著對策的李氏沒防備,被她那一聲喊叫嚇得差點跳起來
林嬤嬤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扭住了那嬤嬤的雙手,止住了她向前撲的趨勢,喝道:“主子面前竟敢如此放肆,你的規矩呢!”
那嬤嬤慘叫起來:“福晉,奴婢有話說。那個丫頭……”
“砰——”地一聲,齊布琛將茶盞重重地甩在她面前。茶杯碎裂,茶水四濺。那嬤嬤被嚇住了,一下子都住了嘴。
李氏驚慌地捂著胸口,那拉氏眉頭跳了一跳。
齊布琛在那拉氏之前開口道,“不管有天大的事,也不該在主子前失了禮數!你自己瞧瞧李主子,萬一主子被你嚇出了個好歹,就是打死你全家也不夠賠的!福晉,”她又轉過頭,對那拉氏道,“妹妹今兒就僭越一次,替李姐姐教訓一下這個奴才,可以嗎?”想找人頂罪?也要先問問她願不願意。
那拉氏笑容有些僵硬,道:“佟妹妹,依姐姐看,那奴才彷彿有話說,不如……”
“福晉,”齊布琛微微垂了垂眼,道,“依妹妹看,再大的事兒也比不上主子們的安全,若那奴才有事,妹妹覺得,教訓了以後再說也是一樣的。福晉,您說是不是?”
李氏看著那個嬤嬤,慢慢地回過神來。她心中一喜,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就見齊布琛對她笑了笑,道:“將那奴才拖出去,掌嘴五十!”
她心裡一顫,總覺得那個笑容裡別有意味。
那嬤嬤一聽,就要開口尖叫。林嬤嬤一把捂住她的嘴,對身邊的人道:“堵住她的嘴,再叫可不是掌嘴五十的懲罰了!”
上來拉那兩個嬤嬤的人立刻應了聲,迅速地捂住了那嬤嬤的嘴巴,將她拖了下去。
那拉氏看著這一切,氣得差點撕了帕子。安嬤嬤也露出了些許焦急地神色。李氏有了主意,心中便安定了一些。
主子們各有心思,不想說話,奴才們不敢說話。正房裡寂靜地讓人發慌。
齊布琛將目光滑向了安嬤嬤,只看得她往那拉氏那邊躲了躲,才笑了笑,轉頭看著水蓮和木棉,開口道:“水蓮,木棉,你們可要想清楚了。謀害皇孫可是要誅九族的,你們的阿瑪,額娘,瑪嬤,瑪法,兄弟姐妹,伯伯嬸孃,全部都會因為你們的愚蠢行為而喪命。”
“全族皆滅,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水蓮和木棉全身顫抖,嚶嚶地哭了起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