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權,居然還能夠在側福晉的院子裡放人了。若不是佟佳氏入府這一遭,她還什麼都看不出來。
接下來,就要看看佟佳氏會怎麼做了。
沒過多久,就有小丫鬟來報,說李氏到了。那拉氏讓人將她迎了進來,還沒有姐姐妹妹地寒暄幾句,武氏,鈕鈷祿氏,宋氏也到了。倒是耿氏,因為身子不爽,沒有到這邊摻和。
一屋子的女人就那樣說著話等著。或許會看到那女人神采飛揚的樣子,或許會看到那人春風滿面的樣子,或許她們心裡會恨得癢癢。但越是在這個時候,她們越是不想退縮。
可是當齊布琛進門的時候,她們卻是愣了一下。
齊布琛的眼眶微微有些紅,神情中流露出些許疲憊,卻再沒有剛出門時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歡欣。
好像是剛剛哭過似地。
該不會是犯了什麼事,被爺訓斥了吧?李氏由原來的咬牙切齒,變成了幸災樂禍:“喲,佟妹妹這是怎麼了?爺不是陪你歸寧去了,怎麼……”
那拉氏眉頭微皺,擔憂地看著她:“可是路上出了什麼事?”語氣中流露出自然而然的關切,彷彿對李氏搶在她前頭開口一點都不在意。
鈕鈷祿氏也是一臉擔憂,溫和而細柔地問:“側福晉還好吧?”
再看看,武氏等人也俱是一臉憂色。
齊布琛似乎很惱,上了點小脾氣,貌似賭氣道:“無礙,福晉,妾有些累了,想先告退。”
那拉氏一點不在意她一來就走,也不在意她沒有向她請安,只溫和道:“既如此,妹妹就先回去吧。”心裡卻是說不出的喜悅。
齊布琛敷衍地行了個禮,腳步匆匆地出了正院。
李氏的嘴角忍不住上翹,即便是端著茶盞喝茶,也收不回來。好不容易有了那麼一份殊榮,結果卻狼狽歸來。可真是大快人心。到時候讓人去打聽看看,路上出了什麼事才好。
齊布琛一回到繁景院內院,臉上那副惱怒的表情立刻就消失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悵然。她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白蘇動了動唇,被紫蘇拉了一把,住了口。過一會兒,她還是沒忍住,上前一小步,開口道:“主子……”
紫蘇再次拉住了她,低聲斥道:“白蘇!”看著白蘇不甘而又委屈的樣子,她又嘆了口氣,道,“主子心裡都有數。你若是真心疼主子,平日就再體貼些,便是對主子最好的報答了。”
白蘇抿了抿唇,低下頭不說話了。
齊布琛自然是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她睜開了眼睛,輕笑了一聲,道:“也沒什麼,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李氏現在心癢地很,估計都想著怎麼去打聽發生什麼事兒了,沒時間找我瞎鬧。可佟府內院的事兒,是她能夠打聽地出來的麼?有了這一遭,夠她們心裡平衡的了。”
還是風頭太盛,總要稍微擋擋。不過,過了今日就好。爭也要爭,不爭也要不爭,端看是在哪方面了。她沒有害人的心思,也絕不會讓別人害了自己!
和寧進門,看著齊布琛道:“主子,熱水準備好了。去洗洗解解乏吧。”
齊布琛點了點頭,卻沒立刻起身。她轉頭對林嬤嬤道:“那幾個新進來的,想辦法都打發出去吧,尤其是鈕鈷祿氏的人。到六月份的時候,宮裡又要小選了,到時候內務府會送一批人過來。慢慢來,不著急。”
原本她是想留著那幾個人做棋子的。可是想想,誰願意到了自己的家裡,還要防著的?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林嬤嬤應了一聲:“嗻。”
齊布琛在心中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起身,去隔壁沐浴。
晚膳前,四阿哥沒去別的女人那裡,來到了她的繁景院。齊布琛看到他時,微微有些驚訝,不自覺輕聲道:“您怎麼來了……”
這話說得……四阿哥走進房裡,在主座上坐下。他微微側頭,打量著那個小女人。她穿著藕荷色的家常旗袍,頭髮微溼,只用一根白白玉簪子鬆鬆地挽了個髮髻。沒有多隆重,卻比以前多了份慵懶和自在。
他心中微微一動,伸手拉她坐下,道:“爺來看看你。”
齊布琛臉頰邊出現了兩個可愛的酒窩。她吩咐身邊的和雅道:“還不快添一副碗筷。讓和文再做一個雪花片湯,一份鍋燒雞,一份豉汁蒸排骨,一份拔絲山藥。”說著,她又偏了偏頭,握著四阿哥的手,溫柔道,“妾身知道四爺慣喜歡吃素的,可是隻吃素對身體不好。和文手藝好,今晚您試試看,怎麼都要吃一些葷的才好。”
四阿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