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沒有認出來,那就一直不要認出來吧。這塊玉,以後都沒有必要拿出來了。
就在這時,門外又響起了和秀的聲音:“格格,飯擺好了。”
齊布琛回過神,應道:“知道了,你先下去。”說完,走到妝奩前,將她覺得多餘的簪子拿下兩根,和手裡的玉佩一起隨手放在了桌子上。整理完頭髮後,她又換了雙輕便一點的鞋,舒舒服服地吃飯去了。
沒過一會兒,和文進來幫她收拾東西。桌子上的簪子都被放進了妝奩盒,那塊玉佩,則被放進了齊布琛平日裡常戴的荷包中。
原來是你!
和文準備的午膳很豐盛。她擅長膳食,齊布琛的小廚房一向都是她負責的。
剛用完膳,林管家的就來找她了:“格格,今年夏天第一批的瓜果蔬菜都已經收了,幾個莊子的管事來回話,您看……”
齊布琛用文秀剛繡的帕子碰了碰嘴角,吩咐道:“和文,我用的差不多了,這桌就撤了吧。”
“是。”
齊布琛轉頭問林管家的:“他們人在哪兒?”
林管家的忙道:“回格格的話,管事們正在大廳候著。格格是歇息一會兒,讓他們等著,還是直接過去?”
齊布琛起身,讓白蘇幫她整了整衣服道:“不歇了,直接過去,前頭帶路吧。”來到古代後果然是墮落了,連衣服都要別人幫她整了。
林管事的領了命,微弓著身出了月洞門,朝大廳走去。
來回話的管事都半坐在椅子上,旁邊茶几上各放著一杯茶。齊布琛一出現,他們便立刻站了起來,恭敬地立在一邊。
齊布琛在上首坐定,喝了口白蘇新端上來的茶,才淺笑著說:“都站著幹什麼?坐吧。”
管事們聽了她的話後恭恭敬敬地坐好,頭微微低下,絲毫不敢小瞧座上那年輕的小主子。
齊布琛又拿手絹擦了擦嘴角,從白蘇手裡接過賬本,翻開賬本道:“從小湯山那邊的兆管事開始吧。”
兆管事應了一聲,忙從座位上起身,道:“因為咱們莊子上發現了溫泉,格格又派人修整地精緻,所以路過歇息的貴人有不少。奴才已經將那些貴人留下的銀子另外計入了賬冊。莊子裡的第一茬果子也已經收了,收成比去年多了一成。奴才來得時候讓人送了一些來這邊。”
齊布琛一邊聽著他回話,一邊對賬道:“嗯,你做的不錯。林管家的,那些送來的果子放在哪裡?”
林管家的回到:“回格格的話,奴婢已經讓人送到廚房去了,格格可要點點?”
齊布琛想了想道:“不用,就讓它放在廚房好了。這樣,林管家的,你將那些果子每樣挑出一半來,再挑幾樣和文中午做的糕點,親自送到禮郡王世子的莊子上,就說是謝謝他一路上的護送。”
林管家的微微躬身:“是,奴婢知道了。”
兆管事繼續匯到:“格格,今年的果子怎麼分配?還是按照往年的例嗎?”
“就按照往年的例吧,送回府裡的照舊,五阿哥那邊的加以往的兩層。回去後你去辦吧。”
“是。”
幾個管事又一一站起來回話,聽齊布琛另外的安排。這一番折騰完畢,天又擦黑了,和文的晚膳也準備好了。這樣一忙碌,齊布琛又將玉佩的事忘在了腦後。
四阿哥對她來說太過遙遠,永遠不可能和她的生活有所交集,所以她對那件事一點也不在意。
另一邊,迎璋收到齊布琛送過去的東西時,臉上不由地綻開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林管家的正好瞧見,忙低下頭,暗歎這禮郡王世子長得俊,這一笑起來更是了不得,生生能把小姑娘給迷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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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貝勒府的夜晚,燈火通明。
四阿哥拿著高無庸剛遞過來的資料,細細地看著。那份資料上記載的,正是齊布琛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事。
等看到中間部分的時候,四阿哥猛地睜大了眼睛,深邃而冷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訝和不可置信。
“康熙三十九年三月春,瓜爾佳氏遣人於平記糧行及水果鋪鬧場,致使平記三間糧行,五間水果鋪損失慘重。之後,瓜爾佳氏又遣人前去威脅,欲以低價強行收購。平記所有商鋪皆為郭絡羅氏留給女兒佟佳齊布琛之嫁妝。佟佳齊布琛聽聞訊息後,一面令商鋪管事帶人捉了鬧事者,送上衙門,一面遣人通知五阿哥。瓜爾佳氏大敗。事後,佟佳達哈蘇撤去瓜爾佳氏管家權,將其禁足一年。瓜爾佳氏身邊小廝丫鬟,被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