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亭子裡靜靜地站了許久後,五阿哥和十三阿哥終於回來了。齊布琛和三個阿哥告了罪,就急急地離開了。
四阿哥看著齊布琛遠去的背影,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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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布琛一離開園子,就急急地趕向五福晉的臥房奔去。五福晉一見她蒼白的臉色,立刻讓人扶著她在椅子上坐好。
好好地才出去一會兒,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五福晉疑惑地看著齊布琛,讓房裡的丫鬟都下去了。
齊布琛把手攤開,將手裡的東西送到五福晉面前,聲音焦急而無助:“嫂子,四阿哥硬塞給了我這個,我該怎麼辦?”這種時候,這這件事情不能瞞著在為她奔波的五福晉。
五福晉也大吃了一驚:“四哥敢在這個時候送你這個,難道他已經向皇阿瑪求了旨?”
齊布琛腦子有些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五福晉忙安慰她道:“你先別急,這件事兒容嫂子和爺商量一下。明天嫂子卻宮裡打探一下訊息。你沒有明著拒絕四哥,那是對的,否則是打了愛新覺羅家的臉面。到時候別說四哥,皇阿瑪第一個對你有意見。若事情還沒定下,那咱們還有轉圜的餘地。若是已經定下了,齊布琛,四福晉也是個大度的。你……自己要明白。”這世上,有誰能夠爭得過皇家?對皇阿瑪來說,外人自然沒有他的兒子重要。
準備選秀
經過五福晉的安慰,齊布琛的情緒也已經穩定下來了。她不解地看著手裡的簪子,喃喃自語道:“莫非是念著四年前的情誼?”
若說四年前,她那時不知道那人就是四阿哥,兩人之間相處也挺愉快。如果說僅僅為了那個時候的事情,那也說不通。
四阿哥是個胸有大志的人,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無所謂的事情上。她的阿媽的確是三品大員,但還沒到要四阿哥在被拒絕後再次找她的地步。莫非,是為了拉攏佟佳氏?她記得佟國維後來是站在八阿哥那邊的。也不對,如果要拉攏佟佳氏的話,佟國維那麼多嫡親孫女,為什麼要找她這個旁支的。更何況,她可是宜妃的侄女。
無論她想不想得通,有一件事情是很明確了的。四阿哥已經向皇上求了旨。他素來是個重規矩的人,不可能在事情不確定的時候,對她做出這種事情。
看樣子,她已經被定下了。所謂選秀,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齊布琛嘆了口氣,將簪子扔進了空間。大選的序幕快要拉開了,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讓她去難過,不忿和委屈。她要梳理一下四阿哥府裡的事情,為自己定一個章程才行。
最讓她慶幸的是,她不會愛上四阿哥,所以霸道也好,不尊重她也好,大男子主義也好,她都能忍受。因為不愛,就不會受傷。總歸她還有空間,好好利用起來,以後的日子,過的不會太差。也許有一天,她會修煉有成,能夠想個法子離開四阿哥府。
至於迎璋……算是有緣無分吧。
她揉了揉額頭,靠在椅背上,輕聲道:“額娘,您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女兒啊。”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留在五阿哥府用午膳。齊布琛是女客,不好上桌。她讓五福晉派人把膳食送到了她房裡,沉默著用了膳。
四阿哥離開五阿哥府後,齊布琛也向五福晉告辭,帶著白蘇和紫蘇回了佟府。
一回佟府,她就直奔書房。達哈蘇和雅爾德宏今日休沐,恰好都在。
齊布琛遣散了房裡的下人,將事情告訴了他們。末了,她拿出那根簪子,道:“女兒看著,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五福晉說幫女兒去宮裡問問宜妃娘娘,等她回來後,阿瑪……就把這件事情告訴迎璋吧。女兒有了去處,他有權利知道,沒得白白耽誤了他的。”說著說著,心中湧上了一陣委屈和不甘,眼眶也紅了起來。
雅爾德宏氣得雙手青筋突起,怒道:“四阿哥把齊布琛當成了什麼?!他知不知道若是這件事傳出去,對齊布琛的名譽有多大損害?!他有沒有問過佟府的意見!”
達哈蘇也是滿臉怒氣,但是他畢竟比雅爾德宏多活了幾十年,心中想得更多。他強壓下心中的憤怒、不甘和無奈,撫了撫額頭,道:“雅爾德宏,禍從口出!”
四阿哥是什麼人?當今德妃的親生兒子,孝懿仁皇后養子,在戶部辦差,太子的得力幫手。他想要齊布琛,他們根本連拒絕的權力都沒有。只是他愧對死去的妻子,沒想到安排來安排去,齊布琛居然要走那條最難走的路。
“哥哥,”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