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烏雅氏動了胎氣,難產,拼了兩天兩夜,生下一個女兒,並且因此壞了身體,無再次懷孕的可能。烏雅氏醒來後得知這個訊息,氣得再次暈了過去。
府裡不知道多少女人都樂歪了嘴,頻頻前往烏雅氏的院子恭喜她生了個女兒。
五月初六,小弘昭滿一週歲了。四阿哥決定大辦弘昭的週歲宴。齊布琛雖然覺得有些張揚,但也不想讓兒子受委屈,便也同意了。
恩寵是把雙刃劍,既能招人嫉妒,又能鎮住一些心懷不軌的人。
五月初五晚上,四阿哥忙著在書房看摺子,沒工夫去後院。齊布琛將弘昭哄睡了後,回房間就進了空間。坐在溫泉邊打坐,繼續修煉她的呼吸法。
在幾年前,她在空間的精神力,能夠覆蓋一百米以內的距離,而四年之後,她的精神力已經擴充套件到一百八十米以內的距離了。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了繁景院一百八十米以內的所有景物。其中,包括四阿哥的書房,耿氏的院子,和烏雅氏的院子。
昏黃的燈光下,四阿哥皺著眉頭在看摺子。
耿氏給三阿哥弘時講完了故事,正在哄著他睡覺。
烏雅氏……烏雅氏!齊布琛的精神力突然停在烏雅氏的房間裡,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只見烏雅氏的嬤嬤將一個嬰兒放在小床上,然後安慰還在坐月子的烏雅氏,道:“主子,別生氣了,把身子養好再說。無論如何,您都有了小格格,以後也算是有依靠了,何苦呢?”
烏雅氏憤怒道:“嬤嬤,你又不是不知道,德妃娘娘願意支援我,不過是想讓我生一個孃家是烏雅氏的小阿哥,以後可以幫襯著烏雅一族。可如今,可如今……”她嗚嗚地哭了起來,“我只生了個女兒,以後又不能再有孩子了。以後,德妃,烏雅一族都會徹底放棄我,到時候我可怎麼辦,怎麼辦……”
“哎,”嬤嬤也有些無奈,說道,“當初主子不把佟側福晉的事情告訴德妃娘娘就好了……若不是因為那件事,爺也不會厭棄了主子,郭氏那個小蹄子也就沒有機會勾引爺了……”
“郭氏……”一提到郭氏,烏雅氏的雙眸中就滿是痛恨。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被子,陰冷道,“我沒有小阿哥,她也別想有,其他女人更別想有!尤其是那個孩子,那簡直是我的汙點!”
嬤嬤大驚:“主子,你要做什麼?”
烏雅氏陰陰一笑,道:“明日不是弘昭的週歲宴會嗎?那麼煩亂的時候,你說有誰會記得郭氏呢?”
嬤嬤慌忙捂住她的嘴巴,道:“主子,你可別那麼做!爺早就警告過了,誰敢在子嗣上動手,那可是要杖斃的!別忘了當初佟側福晉懷孕時,被杖斃的那八個奴才!您已經吃過一次虧了,可不能再犯傻啊!再者,明日是弘昭阿哥的週歲宴,郭氏若是出了事,那不是破壞了那個宴會?佟側福晉……那可是福晉都要笑臉相迎的啊,若是被她得知是您動了手,她能繞過您?”
烏雅氏掙開她的嬤嬤,尖聲道:“我就是不服氣!憑什麼!憑什麼佟佳氏就能做側福晉!憑什麼佟佳氏就能得到爺的寵愛,憑什麼她就能剩下小阿哥!憑什麼憑什麼!我就是要郭氏去死!我就是要破壞佟佳氏兒子的週歲宴!佟佳氏和郭氏那個賤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嬤嬤被嚇得魂飛魄散,再一次捂住了烏雅氏的嘴巴,驚恐道:“我的好主子,你消停一會兒吧,不管怎麼樣,也要為二格格想一想啊!”
齊布琛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然後出了空間。她皺了皺眉,將和言喚進,在她耳邊囑咐了一番。
哼,敢在她的旭哥兒的生日宴會上鬧事,她就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此!
第二日,客盈滿門。
除了被幽禁的大阿哥和十三阿哥,其餘阿哥全部都帶著自己的福晉到了。佟家達哈蘇在山西,趕不回來,卻讓人準備了一大堆的禮物送了過來。
佟佳雅爾德宏被調回京城,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兩個月前,林氏又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名叫博敦。雅爾德宏與林氏帶著極其豐厚的禮品,到了四阿哥府。
宴會上,眾福晉言笑晏晏,逗著已經會叫阿瑪和額孃的元旭叫人。元旭也不認生,無論誰抱,都樂呵呵的,臉頰邊露出了那顆可愛的小酒窩。
五福晉驚訝道:“這酒窩,就真是像你。”
齊布琛很鬱悶:“這小子,也就酒窩和下巴像我了。”
抓周的吉時很快就到了。齊布琛將穿戴喜慶的元旭抱起,將他放在外面一張寬長皆為一米五,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