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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的,遠遠看去灰撲撲沒有一絲生機,枝杈上白色的積雪堆的老高,密林中時而看見兔子和麋鹿在樹林裡快速穿行。

站在樹林外,遠遠的看見遠處星星點點的火光在跳動,那是匈奴部落生火做飯的火光。

他們不敢用火做飯,取出冰冷的肉乾和像石頭一樣硬的饃鏌吃,幸好馬隊裡允許裝備小壺燒酒,高度酒是用來防寒取暖的飲品,也是受傷時清洗傷口的重要軍需物資,隊伍的紀律非常嚴格,每天只允許喝水壺瓶蓋兩份的量,可以少喝,不允許多喝。

吃過東西,騎兵們拽下攜帶的厚氈毯在雪堆裡合衣而睡,手腳是四肢末梢,臉頰脖頸是最容易裸露在外的面板,每個騎士都必須在手腳和臉頰脖頸擦上動物油脂,油脂可以有效隔絕寒冷的侵襲,封住毛孔抵擋熱量向外散發,因為寒冷和飢餓是最大敵人,活下去就必須學會忍耐痛苦。

慢慢黑夜降臨,草原上星星點點的火光主見消失,預示著那個部落正在陷入沉睡。

靜靜的等待不知多久,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黑甲騎將不以為然,黑夜是他們最好的夥伴,吃慣肉食的人沒有夜盲症,習慣冰雪的北方人沒有雪盲症,

就在這時,空曠的原野上隱隱約約傳來一聲鷹哨,遙遠的聲音劃破寂靜的草原。

黑甲騎將跳起來,三兩步躥出樹林對著聲音的來源地吹響鷹哨,過了許久對面也傳來一聲回應哨,哨音的長短是判斷暗號的手段,回應意味著雙方匯合了。

沉睡的黑甲騎士們被喚醒,抓起冰冷的積雪在臉上擦了兩把,刺骨的冰寒瞬間驅走睡意,老練的騎士開啟酒壺喝了兩大口,在雪地裡輕輕蹦跳讓全身迅速熱起來。

黑甲騎將罕見的並未出言喝斥,寒冷的冬天在雪地裡睡覺是很危險的,即使有完全的保護身體也很容易凍的關節僵硬,沒有充分的時間活動開全身筋骨,喝酒和簡單的活動是最好的辦法。

整軍的速度非常快,兩刻鐘不到全員齊備,精神抖擻的騎在馬上等待號令,衝鋒時每個人只攜帶一匹主力坐騎,每個人的主力坐騎都是最強壯的,而且必須是人馬護甲齊備,人有重甲罩袍遮身,坐騎也披著厚厚的氈毯。

北方的風似乎全部吹散,在茫茫黑夜中一絲風沒有,漫天的鵝毛大雪悄然飄落而下。

黑甲騎兵策馬緩緩前進著,相隔幾里外還有一支看不到身影的騎兵與他們一樣,迎著那一萬五千人的部落前進著。

火光越來越近,隱約間看的到守夜的匈奴人在冰天雪地中瑟縮在火堆旁取暖,更近了。

守夜的匈奴人抬起頭,他們似乎聽到空曠的草原上有聲音,那聲響就像馬蹄踩著積雪的咯吱咯吱聲,寒冬大雪的壞處顯露無疑,即便匈奴人也聽不清馬蹄聲。

匈奴人非常警惕,幾個人迅速站起來放眼四望,可是他們卻忘記前一刻對著火堆發呆的瞳孔,無法適應黑漆漆的晦暗夜色,白茫茫的雪地,黑黢黢的夜晚什麼都看不到。

“奇怪了,難道是我聽錯了嗎?”

守夜的匈奴人正要走回去,無意中看到一個小黑點迅速襲來。

噗嗤!

鮮血四濺,匈奴人捂著喉管不可思議的倒下。

餘下的匈奴人全部驚了,大喊道:“敵襲!漢人的黑甲軍襲擊我們啦!”

與此同時另外幾處守夜崗哨同時遭襲,悽慘的叫聲打破寂靜的部落,不過片刻間匈奴人動起來了。

匈奴人的反映速度出乎預料,遠遠超出計劃前的準備,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黑甲騎兵們雖驚不亂,依照原計劃有條不紊的向部落營地裡發起衝擊。

另一邊已經開始接戰,匈奴人面對鐵塔似得黑甲騎將毫無辦法,沉重的鐵鞭隨手橫掃,輕者賞金斷骨皮開肉綻,重者腦袋開花當場斃命,鮮卑與烏桓的披甲騎兵,手持戰刀興奮的見人就砍,從營帳裡衝出來的匈奴牧民像割韭菜似得放倒。

一記橫掃擊飛擋路的匈奴牧民,眼見騎兵陣型鬆散脫節,召孟當即下令:“不得孤軍深入,中軍直衝匈奴大帳擒殺趙信,披甲奴護衛兩翼不得隨意浪戰。”

短促的哨聲吹響,砍翻人正要繼續收割的鮮卑人勒住坐騎,滿懷不甘的掉頭回陣,漢軍的軍法嚴苛無比,不聽號令當場斬殺,沒有講清的餘地。

召孟側耳傾聽,匈奴部落另一側也傳來喊殺聲,心道斬首行動執行非常成功,只差最後一步擒殺趙信即可功德圓滿,可就在這時傳來不好的訊息。

匈奴大帳方向起火,趙信帶著心腹逃了!

“狡詐的狐狸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