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時的耳朵輕輕跳動:“咦,孫起又和王孟戰起來了?”
“哪有?”兩人瞪大眼睛四處張望就是看不到。
“那邊,就在那附近我聽到聲音。”
兩個人順著拐彎的路徑跑過去,他笑了笑搖頭晃腦的往後院走,兩個小子論道行還差他遠呢。(未完待續……)
第176章 又做好事了
PS:睡了好久才爬起來,一看時間來不及了,趕快碼字寫出今天的更新。求訂閱,求月票!
農曆四月下旬,天氣已經漸漸熱了起來,晌午用過飯,衛君孺就回房睡了個午覺,小睡醒來才發覺日頭偏西。
“啊!睡了那麼久。”
衛君孺睡眼惺忪的坐起來,身姿慵懶的斜倚著軟枕打氣哈欠,拿起古鏡隨意擺弄著凌亂的釵發,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面色紅潤著像思春了似的。
“多大的人還做春夢,好不知羞。”衛君孺捂著滾燙的臉頰發呆,幾日裡每每想到那夜裡的胡鬧,總要面紅耳赤許久。
房門開啟走來婢女春芽為她梳妝打扮,春芽是衛君孺做婢女時朋友三春的妹妹,三春一家素來和她們衛家很親近,她的大嫂呂氏就是三春的親姐姐,跟著她哥衛長君在府外居住,已經孕育了一雙兒女。
“春芽,你姊在侯國裡過的還好嗎?”
“托夫人的鴻福,我姊姊嫁給張家監長子張延年,前幾個月捎信說姊夫很疼愛姊姊,準備年內要個孩子為張家傳宗接代。”小婢女春芽今年才十二歲,小臉胖嘟嘟的油光粉面,侯府僕役婢女伙食待遇比別家主子吃的還好,比起當年乾乾瘦瘦樣子好看的多。
“傳宗接代嗎?”衛君孺有些心不在焉,算算年齒過了年虛歲十七,實際要到下半年九月才年滿十七週歲,年紀也只比劉婠小一些罷了。
這個時代。女人十七歲沒生孩子,壓力就慢慢的推到頭上來。
每日裡在京師的製衣坊裡拋頭露面,來往的全是各家侯府的貴婦人。又或者尋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嫡女,哪怕最次等的也得是富商豪強家的妻女,來往越多言談接觸就越多,生兒育女是繞不開的話題。
夫婿是否疼愛、妯娌是否親睦、孩子是否健康、家裡關係好壞,吃喝用度的喜好,服飾墜飾的品相,胭脂香水的香氣等等等等。女人圈永遠躲不開,繞不過的主旋律。
陽信公主劉婠未生育,衛君孺也未生育。
兩人連一次懷孕小產都沒有出現過。
其他人會怎麼想?衛君孺覺得一座大山壓在頭頂。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府裡暫時沒出現閒言碎語,時間久了又是另一回事,偏偏夫婿很支援晚育,口口聲聲說二十二三歲再要孩子。對夫妻倆都是好事。
“騙的人家跟你瞎胡鬧。又騙的人家團團轉,連個孩子都不願意要,真是個命裡註定的冤家呀!”衛君孺愁容滿面。
衛君孺很聰明,陽信公主劉婠更聰明,沒有聰明才智,二女也不能撐的起偌大的平陽製衣坊。
只是兩個女人並不善於長篇大論的說道理,二女綁在一起也不夠曹時一張嘴說的。
三公九卿都能說敗了的人,又豈能是兩個常居內宅的小婦人能比擬的。說道理又說不過,自己也不好意思胡攪蠻纏撒潑胡鬧。畢竟兩人也是有身份的貴婦人,陽信公主劉婠的地位尤其尊貴,更加不好意思撒潑混鬧。
兩個小婦人心裡發愁,不知道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春芽捲開竹簾向外遠眺,歡喜道:“夫人快看,午後下了場小雨,夫人喜歡的那株海棠開花了。”
潤溼的清風吹入房間,雨水的氣息裡散發著泥土的清香,庭院裡花團簇簇柳樹成蔭,地表的水跡被紅澄澄的太陽蒸發殆盡。
午前還是花骨朵的海棠花,在不知不覺間花悄悄綻放,燦爛的花蕊間被水珠浸潤,嬌嫩的花瓣像伸展翅膀的蝴蝶,緩緩的向外撐起漂亮的身姿。
一縷陽光劈開雲層落入庭院,照亮了天空。
雲開霧散,黃橙橙的太陽掛在天空,清風陣陣,吹散了心頭的哀愁,衛君孺露出欣慰的笑意。
只要夫妻生活愉快,閒言碎語又能如何,想說就讓她們說去便是,她們夫妻的身體健康心中有數,每個月定期檢查一次不出絲毫差錯,醫工馮信的名聲在京師裡悄然打響,倉公嫡傳的醫術非常值得信任。
淳于三娘得到婦科真傳,為陽信公主和她精心調製湯飲子,只要按照規定時間飲用,經常散步活動,時刻保持身心健康,身體健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