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作用的。
“咦,你們莊子裡紡的線很特別,怎麼顏色是五顏六色的?這樣的絹帛能賣得出去嗎?”
胖胖的老頭盯著一列紡車發呆,按照道理絹帛以白色為上品。必須要在蠶育種時就要精心挑選,把那些吐絲顏色不正的全部踢出。別說五彩斑斕的蠶絲不能用,就是色差超過一定限度的白絲也不能用,色差較重的絹帛屬於劣質品,原本明明可以賣500錢一匹,有色差的最多隻能賣200錢。
紡線的小婦人頓時不樂意:“兩位長者怎麼說話呢?咱們莊裡的七彩帛被君侯親口誇獎過,只要咱們的七彩帛色澤純正沒有質量殺哪個的差錯,織出多少匹侯府就收多少匹,價格就按照市價是絹帛來收,您說我們的絹帛能賣得出去嘛!”
“可不就是,咱們莊自打去年出了一匹七彩帛,君侯就許了南莊的織錦優先採買權,色差大的彩錦侯府也收,只是價格要打個對摺,君侯說色差點也沒關係,用的染料少一點照樣能染出色澤純正的彩色絲綢。”
“二位看來不知道咱們君侯的本領,不值錢的彩帛到侯府裡染一染就成上好的綢緞售賣出去,據說宮裡的貴人們也在用咱們侯府的絲綢呢!”
幾個小婦人嘰嘰喳喳的唸叨著,兩個老頭覺得挺有趣就站定了仔細看,她們雖然在七嘴八舌的瞎聊著,手裡紡線的事卻一丁點也沒有放下過,小紡車呼呼的轉著像個快速翻滾的車輪,幾個三四歲到六七歲的小娃娃坐在小凳子上幫著引線,還有功夫拿著小玩具玩耍。
“彩色綢子到不失為好主意,如果能推廣到內史郡裡也不知道能活多少人家,白絹還要再染色實在不方便。”兩個老頭深感認同。
絹帛價格之所以高,主要原因是養蠶育種繅絲紡織的鏈條太長,整個流程走下來消耗大把時間,投入的的人力物力非常多,次要原因是培育出色澤純正的白色生絲非常麻煩,對於小家小戶養點桑蠶賺外快而言實在太難了,產不出合格的生絲就等於白玩,紡出生絲再費力織出布帛也不值錢,前期投入大把精力和財力的農民血本無歸。
從生絲、織錦再到販賣絹帛繒練的供銷體系形成一條巨大的產業鏈,又要求極高的選育培養技術導致超高的門檻阻擋住小農戶的腳步,以平民百姓微薄的家底去玩耗費大量精力的育種是不可能的,於是生絲和絹帛的就被有錢的人壟斷住,這些有錢人裡包括豪強地主,包括外戚官僚,也包括諸侯王和列侯,當然皇帝手下的少府皇莊毫無疑問是最大的紡織業寡頭。
“打破堅冰,讓百姓得貨殖之利,同時保證農耕秩序不亂,平陽侯給我巨大的啟發呀!”瘦高老頭咧著嘴巴笑個不停。
胖胖的老頭興奮地說道:“丁兄說的不錯!我要在內史郡七十五縣大力推廣,不僅要推廣水車汲水之術,還要推廣七彩蠶絲紡織之術,農戶生產出的彩色絲帛還需要京師中的勳貴們多多支援啊!”
瘦高老頭立刻明白他的暗示,笑著連連點頭:“這個你放心好了,京師裡的染坊正愁著沒有足夠的原料開工染布,彩絲的色差總比白絹更容易印染。”
“大家快來看呀!這兩個小老兒傻了。”
幾個小婦人咯咯大笑起來,這個兩個老頭瘋瘋傻傻的一會兒仰頭大笑,一會兒自說自話的吹噓起來,好像自己是廟堂上的三公九卿,引來好事者圍觀大笑。
倆老頭也不以為意,搖頭晃腦的往外走,迎面撞上袁種拱手道:“不知大農令與內史微服出巡,有失遠迎實在抱歉,我剛去通知了君侯,想必用不了多久侯府就會有人來迎接二位。”
“不必叨擾平陽侯休息,我們二人就是閒著沒事來這轉轉,今天的收穫頗豐正準備走,待我們倆向君侯聞聲好,就說我們改日會親自登門拜訪。”
兩人登上等候在莊外的四**馬車,在南莊男女老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揚長而去,沒過多久馬車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的盡頭。
鄭老揉揉眼睛遲疑道:“莫非老朽眼花了,剛才那兩個小老兒是朝廷中的大官?”
袁種哀嘆著終究是來晚一步,瞥見莊戶們還在發呆就說道:“您沒看錯,那就是中二千石的上卿,那位瘦高的老者是大農令丁吾客,矮胖的老者是右內史桓憲,他們是我從長安城裡請過來學習侯府富民術的,您在那兩位面前沒說過什麼不該說的吧?”
“袁先生了不起啊!連上卿也能請過來,老朽沒說過不該說的話,咱們莊子裡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鄉親們說是不是啊?”
鄭老一招呼,南莊的百姓立刻跟著起鬨亂喊,至於莊子裡大姑娘小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