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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經常被陳老爺罵?”

“回大人的話,劉貴為人懦弱,做生意總是摸不著門道,每月月中結賬的時候時常被陳老爺罵,有幾次甚至拿著鞭子追著他打。附近的街坊鄰居誰都知道劉貴是個靠老婆的窩囊廢。”

府尹讓更夫退下,又問劉貴:

“你可還有話說?”

劉貴還在做垂死掙扎:

“大人,你不能因為這更夫信口雌黃幾句便說我是兇手啊,他又沒親眼看見我下毒,也沒有證據證明那毒是我下的……大人,平日裡小民的為人您最清楚了,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府尹心下微驚,這劉貴明著是說他證據不夠確鑿,又暗示他平日裡受了恩惠,兩人有私交,當著寧墨軒這祖宗,這不成心要把自己拉下馬麼?當下便板起面孔訓斥道:

“休要胡言亂語,你為人如何本官何曾知曉!來呀,傳證物!”

待證物呈上來,劉貴立刻面如死灰。

那是一隻信鴿,昨天晚上他連夜放出去給“那個人”聯絡的信鴿。當著眾人的面,府尹令人將信鴿腿上綁的紙條拿下,朗聲將紙上所寫讀了出來:

“多謝你的毒藥,果然服後斃命。那女人已瘋,無甚威脅,今夜將她轉移別處,案子已近尾聲,過幾日將對外宣稱她已病死,不出十日,陳家財產便如你所言將盡數歸我一人所有。你所要之物定當如期奉上。”

落款處是白紙黑字的“劉貴”兩字。

第三十七章 因果報應何時了

劉貴面色慘白,他突然意識到,原來早就有一雙手在背後推波助瀾,他自以為是的伎倆已經被看破。不管他如何掙扎,對方已經全然知曉……張張嘴,想狡辯,想反抗,卻最終化作了一陣長笑:

“事到如今,我無話可說。只是不甘!我不甘心啊!那死老頭,從來看不到我的努力,對我動輒打罵,我只是他的一個出氣筒。他以為他把分了那麼一丁點家業給我,我便要感恩戴德嗎?我堂堂七尺男兒,卻在背後被人說成吃軟飯的窩囊廢!”

突然,他把臉轉向劉陳氏,嘴角的笑容甚是悽慘:

“還有你!當初是你看上我外貌,硬要嫁給我,還說會讓我過上好日子!可你看看,我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你爹的打罵我忍了,回家後還要哄你開心,滿足你的大小姐脾氣。你問問你自己,可曾有真心關心過我;問問我想要這樣的生活嗎!”

旋即,他又大笑起來,眼淚都笑了出來:

“哈哈……不過也好,如今我殺了你全家,我也會死,你就成為寡婦,還是無父無母的寡婦!就算有人還會娶你,你以為那些人不是想霸佔你家的財產嗎?哈哈!到頭來,還是你比我更慘……我死了一了百了,你還得繼續留在世上受罪!哈哈哈!”

劉陳氏猛地抬起頭,看著劉貴的目光裡全然是受傷和悲痛,一張本就蒼白的臉更是血色全無。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咬緊牙關,雙手緊握成全,指甲陷進了肉裡,卻還要努力挺直背脊,任他繼續笑罵。這個男人早就不是自己那個溫柔善良的相公,他已經成了一個惡魔。

眼看劉貴笑得快要沒氣,府尹重重拍下驚堂木,喝道:

“劉貴,你既已認罪,我來問你。那毒藥從何而來?”

劉貴也不隱瞞,破罐子破摔的坦白:

“那毒藥是從一個蒙面人手中得來。他某一日單獨找到我,問我想不想要得到陳家的全部財產,然後給了我那種毒藥,並且,並且讓我事成之後幫他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一張羊皮紙。”

“那你找到了嗎?”

“沒有,當天晚上他也在場,翻遍了陳家都沒找到那東西,他還讓我回家去找,可我把那女人住的地方都挖了個遍,仍然沒找到。”

聽到這裡,一直旁觀者整個案件的楚夕坐不住了,案情已經水落石出。那蒙面人十有八九就是毒神殿的人,只要從劉貴口中問出蒙面人的訊息,自己的大哥就有救了!她剛要上前細問,卻被寧墨軒按住了手。轉過頭,寧墨軒緩緩起身起身,對楚夕使了一個跟上的眼神,徑自離開了。江懷安也起身離開,楚夕大惑不解,卻只有亦步亦趨地跟在背後。

寧墨軒走了,府尹自然也沒心思再做戲,草草判了劉貴秋後問斬,便結了案。

一場鬧劇,這才算結束。

……

客棧,靠窗的座位。

小二將最後一道糖醋里脊端上來,楚夕伸出筷子如餓虎捕食般撲向食物。嘴裡還嚼著東西,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