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楚夕不知道的秘密,至少,他不會是一個很好的分享者和探討者。
當然,這樣的話楚夕怎麼敢說。她展開字條後,只將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這回寧墨軒突然變得很積極,淡淡開口:
“首先,劉陳氏給你賽紙條是因為你離她最近,看上去也最沒有攻擊力,不會推開她。其次,她能如此理智的給你賽紙條,說明她沒瘋。至於為什麼要瞞著劉貴,這個原因和她為什麼要裝瘋相同。”
楚夕不解,問道:
“那她為什麼要裝瘋?”
寧墨軒往後躺了躺,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床沿的流蘇,反問道:
“那你為什麼要半夜來找江懷安?”
“還不是為了避開你,不想讓你知道啊!”
剛說完,楚夕就自行懊惱地捂住了嘴,水靈靈的眼珠轉了轉,旋即又像想通了什麼,恍然道:
“原來如此,劉陳氏裝瘋是不想讓劉貴知道!她一定知道什麼劉貴不知道的秘密!所以裝瘋是為了自保!”
寧墨軒笑得有些危險:
“一點即透。我是該誇你聰明這麼快就舉一反三,還是該問問你,為什麼要避開我不讓我知道呢?”
楚夕心裡咯噔一下,有種踩中了老虎尾巴的感覺,眼前這位眯著眼晴笑得魅惑的主像是隨時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突然,楚夕反應過來,跳起來叫道:
“你們都看到了她賽紙條給我,那劉貴會不會也看到了?”
江懷安把楚夕輕輕按回凳子上,笑得雲淡風輕:
“不會,當時墨軒側身為你們擋了擋。”
楚夕放下心來,復又焦慮地站起來,叫道:
“今天那劉貴不是說以後都不讓我們去看她了嗎?是不是他發現了什麼?還是說要殺人滅口?那劉陳氏還是很危險啊!”
楚夕自顧地說著,越說越肯定自己的想法,著急道:
“不行,我們得去救她!”
寧墨軒還在氣頭上,語氣生硬地嗤笑道:
“也好,等你到了,正好趕得上給她收屍。”
楚夕愣住,已經……晚了麼?
江懷安笑出聲來,安撫道:
“放心吧,我們走到時候,留了暗衛在劉府蹲守。這會子,該有訊息了。”
楚夕這才知道自己又白白操心了。這兩位爺一個比一個機靈,連紙條都沒看到就料事如神地猜到劉貴有問題,還派了人手看著。她嘖嘖地嘆了幾聲,將兩個人看了個遍,正欲說些什麼挪揄的話,窗戶外突然想起了叩門聲。
沒錯,不是門外,而是窗戶外。
楚夕詫異地盯著那被輕叩而微微擺動的窗戶,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黑衣人從視窗處一躍而入。腦子裡那根叫“淡定”的弦徹底繃斷了。
老兄,這是窗戶不是你們家陽臺,整天這樣飛來飛去進屋你有沒有考慮過門的感受啊?!
那黑衣人自然不知道楚夕的腹誹,飄然進屋後跪在寧墨軒跟前,雙手抱拳行禮:
“主上。”
寧墨軒抬了抬手,
“情況如何?”
“那劉貴連夜將劉陳氏送往別處,屬下已經讓人半路截了下來,封鎖了訊息。他還以為人已經送走了。”
“幹得不錯,你且去吧。”
“是。”
“等等”
黑衣人起身正欲從窗戶處飄然離去,又被寧墨軒叫住:
“從今天開始,都從門進出。別飄來飄去的,嚇著楚小姐。”
說罷,鳳眼在楚夕身上頓了頓。黑衣人聽命地開了門走出去。楚夕一臉黑線,臉上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來。連江懷安都捂著嘴假咳了兩聲掩住嘴角的笑意。
第三十六章 真相大白
第二日,劉府。
劉貴站在自家翻修的別院前,工人正在費力地施工,但別院內除了地底被破壞地坑坑窪窪之外,其他地方都沒有動過,看起來更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施工的工頭累的滿頭大汗上前來,氣喘吁吁地道:
“劉老闆,都翻開了,沒有找見有什麼藏著的東西。”
劉貴皺起眉頭,一貫斯文瘦弱的臉上表情卻顯出幾分猙獰:
“不可能,不可能沒有的,給我挖,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來!”
工頭無奈,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得吩咐弟兄們繼續往下挖掘。
又挖了半天,劉貴的表情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