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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怎麼看也是溫婉動人的模樣。對鏡子裡的自己辦了個鬼臉,楚夕長嘆一聲,百無聊賴的開啟了妝臺上一個匣子,將裡面的珠寶首飾一件件拿出來把玩。這些手工藝品頗為精緻,金步搖,手鐲,銀釵……從頭到腳是應有盡有。當楚夕把首飾快要掏到底的時候,突然發現裡面有一個小冊子,冊子裡夾著一張紙,“字據”兩個字引入眼簾,落款處一個秀氣的簽名和硃砂的手印尤為顯眼。而這本冊子頭一頁卻是一篇似信非信的日記,題頭上寫著兩個大字,懷安。

細細看來,楚夕驚得一身冷汗,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儘管楚夕之前已經做好了足夠的資訊蒐集工作,卻還是出現了這個百密一疏的方婉兒。原來之前的楚夕和江懷安並不是她想象中的薄情浪子見異思遷移情別戀,而是當初楚家得罪了某個大人物,受到打壓,生意上出現了很大的困難,唯一能幫到楚家的只有方家,而方家歷來和楚家不對盤,父兄幾次登門都無功而返。楚夕聽說方家家主很寵女兒,便去找了方婉兒,想從她那裡下手。方婉兒提的要求卻是讓楚夕解除同江懷安的婚約,把江懷安拱手相讓。楚夕只有含淚斬情絲。這篇日記,似乎是楚夕想寫給江懷安解釋的,洋洋灑灑四五張,日記的末尾還寫:

“懷安,是我不對,但父兄待我恩重如山,我自幼喪母,性格要強,父兄從來都順著我。現下楚家有難,我也顧不得這兒女私情了。我寫下這篇日記,即盼著你有朝一日能看見明白我的苦衷,又想著你不該知道這些事情,我沒有面目讓你等我,只祝你能覓得良人。”

“覓得良人”這幾個字有些暈開,楚夕看了好久才認出來,想是有眼淚滴在了上面。這篇日記一看便是之前的楚夕寫來自我安慰的,至於後來為什麼又是江懷安提出的退婚,興許還有些別的故事,但可以確定的是,江懷安之前憤然離去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方婉兒離開時說的那句話也不會有假了。她真的會報復。

還沒等楚夕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門外響起了規律的敲門聲。

楚夕胡亂把字句塞進袖子裡,起身去開門,上次送粥來的丫鬟無雙推著楚易風站在門口,楚易風微笑著滑動輪椅進了屋。因為他身體的關係,出家的所有房間都沒有門檻,方便他坐著輪椅出入。

楚易風靠近楚夕,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她坐下說話。楚夕剛坐下,楚易風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緩緩道:

“聽說今天一早方婉兒和江懷安來了?”

楚夕也不隱瞞,把之前的是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只省去了和方婉兒約定的一段。

楚易風聽罷蹙眉,摸了摸楚夕的臉,道:

“還疼嗎?”

楚夕已經習慣了楚易風對妹妹的親暱,搖頭笑道:

“這話你該去問那個方婉兒,我力氣比她大,估計她的臉現在還沒消腫呢!”

楚易風也跟著笑,卻仍是囑咐:

“以後還是不要跟他接觸,我們兩家最近在談一單大生意,不宜翻臉。”

楚夕頓了頓,猶豫的問出口:

“方家……是幹什麼的?”

“方家的祖上是海盜,後來漸漸成了氣候,便上岸做起了漕運的營生。現在掌管著整個錦州城最大的漕運航線和物流資源。我們楚家的鹽就是透過他們才得以運往更遠的地方銷售。”

“那就是說,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我們的鹽就賣不出去了?“

楚易風笑起來:

“傻孩子。瞎想什麼呢。都是各取所需,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他斷沒有毀約的道理。“

楚夕沉默了。

楚易風又說:

“夕兒,那方婉兒方家獨女,從小被寵壞了的,現下你剛回來不久,江懷安又退婚,她會遷怒到你身上,所以你……“

楚夕以為楚易風要說什麼多擔待忍耐之類的話,連忙搶白道:

“放心吧,大哥,要是她惹我,我躲就是了。”

楚易風白她一眼,說:

“誰讓你躲了,我是說,所以你一定不要跟她客氣。她方婉兒是個寶,我們夕兒就不是了麼?要是她惹了你,你儘管打回去!出了事情哥負責。今天的事情,我絕不會允許再發生!”

楚夕這下才真的愣住了,這個便宜哥哥,看起來愛捉弄人,對她這個妹妹,卻是真的很用心。於是,楚夕看著楚易風的眼睛,一字一句真誠的說:

“哥,你真好,不過……能幫我最後一個忙麼?”

楚易風被妹妹表揚的有些飄飄然,高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