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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狐狸,但是她心急,要快些去摸清楚狀況才好。

果然沈恆之只稍稍沉默了片刻便答應只要她能下床便送她過去。

沈恆之給唐青喂完藥便退了出去,兩人都沒有再提起唐青偷畫南商軍事部署圖的事情。既然他這麼放心讓她偷畫,這圖紙也就確定只是廢紙一張了。

唐青沒過多久就想下床走動,無奈身體實在太虛,挪動身體已是不易,更不要提下床。拾久看著唐青的目光變得憂慮起來,小丫頭淚眼汪汪眨巴著看她,喏喏地不知說什麼。唐青也無奈,在床上又耗了三日方勉強能讓拾久扶著出門。

時間不能再拖,唐青讓拾久扶著去找沈恆之,說明自己的去意。

沈恆之見到被扶著的唐青時眼裡第一次沒了笑意,冰冷地望著眼前面如霜雪的女子。

“送她去。”

沈恆之只對身邊侍立的中年男人道了這三字後便不再理睬她。

唐青笑了笑,謝了他的好意,強撐著福了福。即使他已背過身去,她也將禮數都做足了。

對於一個穿越而來的人,她沒有對任何一個國家的歸屬感,沒有一個民族的榮譽感,戰爭在她看來只有死亡到來的陰影,沒有任何意義。可是如今,她卻在利用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好感參與戰爭。說白了,這是背叛。

從收拾行囊到坐車離開,沈恆之都沒有再出現,唐青也為此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如何面對自己的良心。她太自私了。

馬車緩緩向戰場行去。車裡唐青倚在拾久稚嫩的肩上,馬車顛簸讓她身體很是不適,不時有腥甜的液體衝上喉頭都被她嚥了下去。對坐是護送她們的中年男人,一路板著臉緊盯著唐青,目光空洞,只是為了盯緊她而盯緊她。

“你不要那麼緊張,我又不會逃跑。”唐青提起精神打趣道。

男人依舊面無表情,只是點了點頭。

唐青覺得無趣,讓拾久撩開窗布。

還沒離開南商的土地,這裡已經有了些戰爭的味道。雪地上,逃難的百姓留下一串串深深淺淺的腳印,不時有佝僂著身子馱著包裹奔走的人們從視野一閃而過。唐青深皺了眉,把目光投遠些。那裡山間松柏挺立,才讓人覺得好受些。

過了不久便進入了戰地,男人無聲地放下窗布,不再允許唐青向外眺望。唐青有些不樂意地撇了撇嘴,也不爭辯,開始閉目養神。

她是個方向感一般的人,沒有眼睛的觀察便很難記住自己的行走的方向。面上她閉著眼睛修養,腦海裡卻仔細觀察了馬車的每一個彎行,藏在寬大衣袍中的手裡撿著一塊石墨,將路線一一畫在袖中的小張宣紙上。

為了不讓唐青太多瞭解南商的軍力,他們一定不會走部署兵力較重的路線,她所路過的地段應該是軍事的薄弱處,布兵不多,換種說法,交易攻破。但是這只是猜測,僅憑猜測還遠遠不夠。

唐青在迅速思考著辦法,苦笑自己何時也走到需要算計籌劃過日子的地步了。

終於在剛過了一道關卡後唐青睜開了眼。

“大人,我要解手。”

男人不語。

“行路半日了,解手也是正常需求吧。”唐青白了男人一眼,“是我求你們王爺送我來的,我怎麼會半路溜走?大人要是怕我生出事端,儘管把這丫頭留在這裡做人質。”

“小姐……”

唐青寬慰地用眼神安撫拾久,復認真地看向男人。

見他還是不語,唐青便叫停了馬車,掙扎著下了車。那男人並未阻攔,唐青有絲好笑地搖了搖頭。真是個木頭人。

好在一路跟來的只有車中的男人和車伕,並沒有隨行的丫頭。姑娘解手大男人不能跟著,唐青才暫時得以逃出監管。

體力不支,唐青咬了咬牙,向來時的方向跑去,嘴角溢位了一絲血跡,唐青笑了笑,沒有用手去擦,只是更快地跑回剛經過的崗哨。

“官爺!”唐青在看到崗哨時便開始喊起來,其實喊的聲音也不過抵了別人正常說話的大小,她實在太虛了。

總算一個兵士聽到了唐青的聲音轉過身走來。

“姑娘怎麼這副樣子?”是個濃眉大眼的男孩,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

唐青搖了搖頭,嘴角的血又溢位了些。

“那邊,”唐青手指向一邊,“那邊有東凌計程車兵,見到我們南商的人就殺。”

說罷才擦了擦嘴角的血。

“這兒怎麼會有東凌的人?姑娘沒有看錯麼?”

唐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