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被滿門抄斬,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雖然楊元慶已知道楊廣並不是歷史上那樣昏庸,他會是一個有作為的皇帝,但楊元慶還是在無意中發現了楊廣狠毒的一面。
楊廣把最後三名倖存的侍衛殺了,就因為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落難時的狼狽模樣,楊廣在白玉塔內嚇得瑟瑟發抖,縮成一團,他膽小怕死的一面被侍衛們看到了。
楊元慶又想到楊廣問他要什麼封賞,楊廣若真想給自己封賞,他有必要問嗎?
楊廣壓根就不想給自己任何封賞,當然,這並不是楊廣吝嗇,而是楊廣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楊元慶有救駕之功。
楊廣那樣問自己,其實是他在給自己出了一個生死之題。
應該是自己答案正確,楊廣才沒有殺自己,就是因為在最後關頭,他回答不要任何封賞……只想要將來的一個勸諫。
正是這個回答,楊廣才饒過了自己一命,所以最後楊廣臉上才會出現一絲會心的笑意。
“元慶’你的救駕之恩,我會銘記於心……
這最後一句話才是楊廣給他的婁賞。
這一刻,楊元慶才深深體會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楊元慶心中很煩亂,也對楊廣感到一種莫名的失望,他只想離開這個~~禮之地,楊元慶嘆了口氣,對宇文成都道:“請你轉告我祖父……我先回京城。”
宇文成都感覺到他的情緒低落,便拍了拍楊元慶的肩膀,“等我回來後,我請你喝酒。”
楊元慶默默點了點頭,轉身向山下走去,宇文成都凝望著他的背影,感到他的背影竟是如此孤寂、落寞,宇文成都心中非常能理解楊元慶的失落,立下如此大的救駕功勞,最後卻險些喪命,誰會不失落呢?
皇帝楊堅駕崩,國不可一日無主,當天晚上,太子楊廣在數百重臣的擁戴下,在仁壽宮登基為帝,正式開啟了他的帝王生涯。
雖然登基為帝,但他的楊廣之位還並不穩,為防止楊勇餘黨玉石俱焚,對白天發生的宮廷政變,楊廣秘而不宣,只推說宮廷侍衛因瑣事發生內訌,駙馬柳述不幸在內訌中被殺。
這樣,除了楊素、宇文述等少數心腹大臣外,其餘大臣並不知道仁壽宮曾發生過驚天政變。
儘管楊廣不想把政變之事擴大,但他還是密令宇文述連夜毒殺前太子楊勇,並派心腹侍衛入京,殺死巔勇所有的兒子,斬草除根。
楊廣又下令封鎖聖上已崩、他已登基訊息,同時以楊堅的名義下達詔書,任命楊素之弟楊約為京城留守,速去京城掌握京中兵馬,控制住京城局勢。
時間漸漸到了三更時分,疲憊不堪的楊素在幾名侍衛的陪同下,回到山腳自己的館舍,走到門口,楊素卻看見他的長子玄感正站著門口等候。
“玄感,你怎麼還不去休息?”
楊玄感晚上也參加了楊廣的登基,他已從父親口中得知了政變之事。
楊玄感已經下山好一會兒,在等父親回來,他連忙上前扶住父親,“我心裡有事,睡不著。”
楊素點點頭,“進屋去說吧!”
父子二人進了房間,楊素靠坐在軟榻上,楊玄感又給父親倒了一杯茶,雙手奉給他。
“坐下吧!”楊素指了指身邊。
楊玄感在開皇十九年後,因父親的功勞而封為大將軍,他幾個弟弟也封為上儀同,楊玄感也算是朝廷重臣,他眉頭一皺,低聲道:“剛才我看見父親和宇文述爭執,是為什麼?”
“沒什麼大事。”
楊素淡淡一笑道:“就是關於這次政變參與者的處置,宇文述希望徹底清查,一個不漏地剷除,我則擔心影響太多,建議聖上不了了之。”
“父親,你認為聖上會不了了之嗎?”
楊素搖搖頭……“聖上的心機很深,他不會放過這些人,不過他會用別的藉口下手,凡是支援前太子楊勇之人,遲早一個都逃不掉。”
停一下,楊素又道:“今天元慶護駕之事,你知道嗎?”
“原來是元慶!”
楊玄感萬分驚訝,他連忙道:“我有所耳聞,聽說聖上被一個年輕軍官所救,就沒有想到會是元慶,他什麼時候來的?”
楊素有些不滿地瞥了他一眼,“你們父子之間關係很淡,你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嗎?”
楊玄感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他也嘆了口氣道:“是我從前對他太冷淡了,從小不聞不問,沒有盡到父親之職。”
“是你對他抱有偏見,認為他是庶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