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露更傾向於是有人把畫當做賄賂品;送給了他。
“你們對這幅畫可有印象?”雲露邊問邊將琉璃燈外的四框撤掉,燈芯上罩了一隻黑玉雕的兔兒,不知怎麼做的;玉壁極薄;仍呈透黑的顏色,但燈光卻能映出來,襯得它一雙鵰鏤空的眼睛活靈活現。
這燈發出的光芒比其它的燈要黯;但明明靉靉間,又添一絲別趣。倘若晚間放在寢殿,似有燈若無燈的狀態,人面朦朧,風情猶然,倒真讓人醺醺然欲醉。
她信手取下來看。
“若是用白玉就更美了。”
琉璃燈壁;白玉雪兔,想想這樣的組合就很好看。
良辰不必說,在這些方面是一竅不通的,美景也不曾聽過。和樂倒是知曉些許,不過記不起這畫到底是誰那裡收著了。
“若是顯眼之物,能讓人一看就聯想到來處,那也不必主子防備了。”和樂輕聲道。
給的東西明顯,說明只是普通的賄賂,或者賄賂者不夠聰明,無論哪一樣都不需要過於防備。但這會兒突然冒出一件不知來處的東西,內官監又是個要緊處,與后妃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無論是誰想借著裡面的人使計,都不能不防。
美景的注意力倒在那盞琉璃燈上,聽主子這般說來,嘻嘻一笑道:“若用白玉,蠟燭一燃也只能被燻成一隻烤兔兒,還不如黑玉瞧不出來呢。”
雲露本是知道事實如此,這會兒教她一說倒笑起來,支著腮忘神想了片刻。
“說得是,黑玉本就是黑的,燻得再黑也瞧不出來。”
和樂與美景俱是覺得主子話裡有話,相視一眼,一同看向主子。
雲露半蹙了眉,轉而見她們神色肅然卻又笑道:“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是神算,經美景這一點撥就通了七竅。不過是突然想到咱們皇后娘娘前個兒對錦昭容使得那出聲東擊西。”
雖然訊息沒有透露出來,但是皇帝在這件事上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