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頓在原地,偏過頭看他。
“是朕不好。”他把她拉進懷中圈住,心裡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可又覺得傷春悲秋著實不該是他做的事。他揉著她的白玉似的耳垂,直到看它變成粉嫩的顏色,心裡才覺得舒服一些。
他笑笑,問:“喜歡什麼東西,朕補給你?聽說你近來愛看話本,想要什麼種類的,朕讓人去給你搜羅過來。”
雲露被揉搓耳朵的時候就想瞪他了,這會兒皇帝一臉柔情地說這些話,真是……
拿錯劇本了?
不過看在他好像比較難過的份上,她猶豫了一下,就道:“什麼樣的都行。”想了想,又添了句,“皇上讓人搜來的,不會不好。”
這就把鞦韆的事揭過了?
這要放在以前,那是不可想象的事。皇帝覺得自己快要鬱卒了……
其實這種狀況,叫個旁觀者來看,那就是皇帝哄人哄出手段,哄出癮了,乍然對方等級嗖嗖往下掉,變得出奇的好哄,他就覺得不踏實了。
人的心理就是這麼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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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搭著嘉蘭的手,走到圍欄邊掰碎了糕點餵魚。悠盪的白雲映入水中,魚兒雖在爭食,卻另有一番輕鬆自在。
“近來宮中的傳言屬實?”她眉眼悠然,輕描淡寫地問。
嘉蘭點點頭,“皇上確實是有些日子沒去貴妃那兒了,雖也不曾臨幸他人,但據那邊傳來的訊息,好像是鬧過不愉快的事。自陸霞帔一舉挑破了皇上給冷宮送物品的事,貴妃與皇上之間就不如從前和睦。”
“陸香寒。”淑妃笑了笑,魚食在指尖慢慢地捻碎,方灑進池水裡,“這位著實可惜。”倘若她早幾年來,自己一沒實力,二也不會關注於她。憑她的手段和野心,未嘗不能奪得聖寵。
可是出了一個熙貴妃,她又怎麼會一錯再錯,為了打擊對手,給自己樹立起另外一個敵人?熙貴妃帶給她的教訓不可謂不慘痛。
這些小門小戶的女人心性堅韌,一旦爬上來可是不容小覷。
嘉蘭不解淑妃話語中的意思,老實地道:“娘娘如若覺得她可惜,等這件事淡忘了,等皇上來時擇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