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犯的弟兄一直未來交班,小的便來這裡檢視,沒想到進來後帳篷內竟然無人,小的便立刻前去稟報君上。”
墨夜不吭聲,走進帳篷內仔細的檢視起來。
只見帳篷內有散落的一堆繩索,繩索未經利器切斷,卻是完好無損的。
士兵見墨夜盯著那地上的繩索看,便忙彎下腰身將繩索撿了起來,拿在手中時,士兵也查覺到了不對勁。“咦,君上,這繩索不像是被人用利器割開的,倒像是生生解開來的。”
墨夜闕眉,薄唇緊抿。不用士兵說,他也看出來了。
只是,這頂帳篷未得他的允許,誰也進來不了。別說是光明正大的來這帳篷內將赫連清逸放走,就算是暗地裡想要劫走赫連清逸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得接近這頂帳篷的。
可手中的繩索卻表明了,的確有人生生的走了進來,而且還不是一時情急的用利器割開的繩索,倒像是不急不徐的解開來的。
能光明正大的進這帳篷內的人,除了墨夜本人,便沒有其他人了。
“那名士兵呢?”墨夜的聲音冷冽如冰,羽含煙候在一旁,不敢吱聲。
只是墨夜不開口叫人追赫連清逸他們,她就不會主動去招惹墨夜的。
“回君上,小的也不知道,只怕是已經逢遭不測了。”那名士兵無措的搖了搖頭,墨夜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冷俊了,一張俊臉稜角分明,在寂寂深夜裡,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去周圍找找看。”墨夜吩咐,羽含煙心都提到了嗓了眼,卻還是生生的忍住了。
“是,君上。”士兵領命出了帳篷,帳篷內只剩下墨夜和羽含煙二人。
墨夜右手緊握繩索,踱步到了羽含煙的跟前,將右手伸到了羽含煙的面前。“你用你的七巧玲瓏心替孤解解,一個人能不能自行解開緊緊捆綁的繩索逃脫呢?”
羽含煙臉色一滯,隨即便定了定神,抬頭看向墨夜,“不可能。”
“那你覺得這繩索又是如何被解開的呢?”墨夜嘴角扯了扯,笑著問。
羽含煙忽然想到了在這間帳篷內的馮央,她身上並沒有捆綁任何的繩索。也許是墨夜認為馮央不可能轉向倒戈去幫赫連清逸,所以才沒有給她加以桎梏。如此,此時情急倒也可以利用一下馮央了。
想及此,羽含煙面露疑惑之色,看向帳篷中間的那一席隔簾,“敢問君上,這簾子是做何之用呢?”
墨夜眯了眯眼,“淑妃和赫連清逸雖是孤男寡女,可他們二人同樣是重犯,淑妃身為孤的嬪妃,竟然會留守在昭夏皇宮。這隔簾只是為了讓他們二人少些障礙罷了,並沒有做其他用處。”usbp。
“哦~那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馮央和赫連清逸二人是被同時關進了這座帳篷內的呢?”羽含煙故意加重了尾音,墨夜聽聞,擰起了眉頭。“是的。”
羽含煙伸手,拿過了墨夜手中的繩索,仔細的看了看,有兩條。“這繩索的確是毫無被切割的跡象,但繩索只有兩條,依我對赫連清逸的瞭解,若只是用一根繩索綁住他的手或是腳,他都有辦法令自己脫身。所以,我覺得這兩條繩索都是用在了赫連清逸的身上。是這樣嗎?君上。”
墨夜讚賞的看了羽含煙一眼,點了點頭,“沒錯,這兩根繩索都是捆綁赫連清逸的,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羽含煙輕輕一笑,“若這帳篷內關押了兩個重犯,一個是手腳均被捆綁的赫連清逸,而另一個則是完全人身自由的馮央,那麼,是不是也有可能是馮央替赫連清逸解了繩索,從而使得他們二人一同逃脫了呢?”羽含煙輕聲細問,墨夜眉頭倏的皺起,冷冷的凝著羽含煙,以羽含煙的說法,那就是馮央給他頭上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他卻油然不知。
“馮央乃孤的嬪妃,她會救一個他的殺父仇人?”墨夜冷聲質問。
羽含煙反問,“那試問君上,馮央為何會留在昭夏皇宮,而沒有和她的姐姐一同迴天罱呢?如此,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墨夜語滯,臉上有慍怒之色,便沒有發洩出來。
“你這只是猜疑,不足以做為證據。”墨夜半晌才甩出兩句話,羽含煙不置可否,“君上,若我說,馮央是情定赫連清逸,想要和他私奔,你信麼?”
“放肆,別以為我寵著你我就不會拿你怎麼樣?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最好收回肚子裡,不然,休怪孤對你不客氣。”墨夜隱忍的怒意終於發洩了出來,羽含煙臉色僵了僵,眼裡有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