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笑道:“就算你們戴了首飾,我也不能要的。咱們做善事,盡了力就好,總不能叫你們把心愛的飾物都捐出來。”
張泓愃道:“不錯!贏我要贏得光明磊落,輸也要輸得理直氣壯。女兒家的心愛珍飾,將來都是要用做嫁妝的,張某要是靠你們捐出珍愛之物才贏了他們,豈不更丟臉了,我張某人才不屑為之!”
這廂正說著話兒,蒯鵬一溜煙兒地趕了回來,連聲道:“我知道了,我終於弄清楚了,我總算知道他們從哪兒撈來的銀子。”
幾人趕緊圍上去,一迭聲道:“快說說,他們想了什麼法子?”
蒯鵬道:“你猜他們從哪兒弄來的銀子?嘿!關小坤和芮清行居然去‘化緣’了!”
眾人異口同聲地道:“化緣?”
蒯鵬道:“不錯!關小坤他爹是吏部侍郎,芮清行他爹是刑部尚書,都是位高權重,小公爺更不用提了,他爹根本就是南京城的土皇上,關小坤和芮清行假借這幾位父輩的名義招搖撞騙,去那些豪門權貴家裡一一勒捐,這才弄來的銀子。”
:誠求月票、推薦票!
本週休息日放在今明兩天,每日各一更,望諸友周知。(未完待續。。)
第10章 小天出招
張泓愃拍案道:“好大膽,他們這麼幹,就不怕損了他們父親的官聲?枕花,你爹是御史,你看要不要……”
張泓愃向喬枕花遞了個眼色,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蒯鵬道:“張兄,咱們就算把這事兒給他們捅出去,他們頂多受到父輩的一頓責斥,而且賑災行善,朝廷也是提倡的,縱然手段有些不妥,又能有什麼嚴懲?可咱們卻是實打實的輸了啊。”
張泓愃不耐煩地道:“那你有什麼好辦法不成?”
蒯鵬道:“張兄,許他們做初一,就不許咱們做十五麼?”
張泓愃神色一動,道:“你是說……”
蒯鵬道:“他們已經佔了先機,不如明兒咱們也去各方權貴家裡化化緣,劃拉一圈兒弄些錢回來先挽回頹勢再說。他們已經搜刮了一圈兒,總不能厚著臉皮再去搜刮一次吧?”
“嗯……”
張泓愃沉吟片刻,抬頭看向幾個夥伴,喬枕花和柳君央都點了點頭。
……
刑部員外郎錢順皮笑肉不笑地聽著張泓愃的慷慨陳辭,只管笑眯眯地呷茶,腦海中卻在回想著昨日見到芮清行的情形:
芮清行翹著二郎腿,一臉傲氣地道:“錢大人,募捐賑災,乃是仁義之舉。小侄如今正全力以赴,可惜力量有限,只好向世叔你來求助啦。您要是讓我空手而歸,小侄倒沒什麼,就怕我爹會不太高興,聽說大人你三年任滿,正謀求繼續留任?”
錢順聽他語含威脅,心中暗惱,卻又不想為此跟尚書大人真起了什麼芥蒂,只好強帶笑容道:“好好好,這等善事義舉。我自然是要參與的。卻不知……捐多少合適,還望賢侄你給個數兒,呵呵,錢某也是靠俸祿過日子的人,多了只怕拿不出來啊……”
張泓愃說了半天,見錢順悠然出神,不禁問道:“錢大人?你在聽嗎?”
“啊?哦,聽到了,聽到了,呵呵。好!好啊,做善事嘛,應該的,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共攘義舉嘛……”
錢順笑容可掬地站起身來,張泓愃的老爹是兵部尚書,官兒再大也管不到他的頭上,更重要的是。張泓愃的老爹就快到了致仕的年紀了,這人不必得罪,卻也不必在意,敷衍一下就是。
喬枕花、柳君央、蒯鵬那裡也都碰到了類似的情形。人以群分。小公爺和他那些朋友大都是手握實權的大官或者勳戚子弟,而張泓愃這夥人中之所以以張泓渲為首,就是因為他爹的官兒最大南京兵部尚書。
可管軍的人對地方上的影響實在小了些,其他幾人父輩的官職更小。而且他們認識的人,關小坤那些人也都認識,那些人已經去搜颳了一遍。這些官員縉紳都已有些不滿了,喬枕花他們再去還能有好結果不成?
如果是他們的父親出面,這些人或還給些面子,只憑他們這些小字輩兒,那些人縱然官職比他們的父親低些,卻也不至於如此低三下四。南京城的那些縉紳也是這樣,縉紳人家誰沒個親朋故友在朝裡當官?卻也不至於太把他們放在眼裡。結果,張泓愃、柳君央等人興沖沖而去,回來時卻要麼怒火滿腔,要麼垂頭喪氣。
輕煙樓上,張泓愃怒氣衝衝地道:“真是豈有此理,他們這是打發叫花子呢,最多的才給了我二十兩,現在已經糧價暴漲,鬥米千錢,本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