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道:“當然有意義!縱然我不能處治他們,也不意味著我也認可以一筆罰金就可以贖清他們的罪!”
於俊亭怒不可遏地道:“這算什麼狗屁的意義?你怎麼像條蠢驢似的,如此執迷不悟?”
葉小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監州大人出身土司家族,自然不會明白!”
葉小天說罷,向於俊亭拱了拱手,揚長而去。於俊亭氣結,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跺了跺腳,恨恨地罵道:“蠢驢!真是一頭倔到極致的蠢驢!”
於俊亭罵完了轉念又一想,葉小天如果真想嚴懲張土舍之子,必定得罪張家。張家現在縱然被她擺了一道,卻也依舊是銅仁府的一個龐然大物,絕非葉小天這樣的人物可以蓄意挑釁的。
更何況,罪犯並非一個,而是五個,光是得罪一個張家,就不是葉小天這樣一個沒根基的流官所能抵受的,何況是五個。土司人家享有特權,是朝廷給予整個土司階級的一種“福利”,葉小天無視這一規矩,損害的就不僅僅是張家的顏面,而是整個土司階層的利益,到時候可以想見他這個推官會遭到所有土司家族的抵制,銅仁府還會有他的立足之地?
想通了這一點,於俊亭又不禁轉怒為喜,就算他是一頭又倔又犟的蠢驢罷,在南牆上撞得頭破血流也該知道回頭了,到時候葉小天一定會認清現實,就此投靠於她,接受她的庇護
於俊亭似乎已經看到葉小天跪在她的面前,一面用力地自掌嘴巴,一面痛哭流涕地向她認錯,乞求她的饒恕與包庇,於俊亭頓時沾沾自喜起來,嘴角露出一絲得意妖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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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31章 大抓捕
葉小天回到刑廳,立即提審三里莊輪暴一案的嫌犯,將嫌犯扭送刑廳的是三里莊的兩個獵戶,一個叫錢小明,一個叫宋三包,這兩人帶了前幾日在山上打的獵物到銅仁城裡發賣,意外撞見了當日施暴的一個歹徒,他們打過照面、交過手,一眼就認了出來。
面對天災**和外村人的欺辱時,一盤散沙的莊子必定受氣,久而久之,莊戶人家便都養成了抱團的好習慣。錢小明和宋三包一見那紈絝子正是那日曾到他們三里莊施暴的歹徒,立即把他抓了起來。
接下來該怎麼處理他們也不清楚了,正猶豫要不要把這歹人帶回三里莊,交給村正處治,向他們收買獸骨、皮毛的商人給他們出了個主意:到府衙,向刑廳的葉推官告狀。
這商人前不久剛在刑廳打過一場官司,對葉小天有幾分信賴,遂這般指點了一句,二個獵戶本就沒什麼準主意,聽他一說,就把那歹人扭送刑廳,打起了官司。
他們扭送來的這個歹徒叫御塵,是州判御龍的親侄子,當日的主犯並不是他,但他也是當日參與對那民女施暴的歹徒之一,葉小天把他提上大堂審問,這御塵是跋扈慣了的人,根本不把葉小天這個外來的流官當回事,竟然供認不諱。
他還示威似地供出了當日參與施暴的同夥:吳辰亮、張紘、項飛羽,以及主謀張道蘊。這四人中,吳辰亮是流官之子,張紘是張氏家族的人,不過是偏房旁支,項飛羽則是大商賈的兒子,主謀張道蘊卻是張家嫡房子孫。
御塵供出這些人,只道葉小天根本不敢處治,存心要他難看。葉小天叫他簽字畫押。他也滿不在乎,大大咧咧地簽了字並按了手印,葉小天見他畫押,馬上臉色一沉,吩咐人把他押在班房。
隨即,葉小天就簽發了三份牌票,命華雲飛、蘇循天和毛問智各帶一隊捕快,前去抓吳辰亮、張紘和項飛羽到案,又命江經歷立即帶人趕往三里莊,提此案受害的女子洛青青到案。
葉小天一條條命令發下去。幾路人馬立即離開了刑廳,葉小天又留下一隊捕快候命,隨即便宣佈退堂。李秋池被葉小天如此雷厲風行的手段弄得目瞪口呆,等堂上一空,李秋池突地恍然大悟,欣然問道:“東翁留下一隊捕快,是打算親自到張家抓那張道蘊?”
葉小天肅然道:“不錯!要去張家抓人,我怕雲飛他們辦不成,我這個推官總還有些分量。這最難啃的一塊骨頭,自然我去啃。”
李秋池把摺扇往掌心一拍,笑道:“我刑廳局面已見起色,只是還缺一件轟動性的大案子。才好徹底打響咱刑廳的名聲,和東翁鐵面推官的威名,如今這樁案子正當其時也。
葉小天淡淡地一笑,抓過他那口鋒利的彝刀掛在腰間。李秋池跟著他往外走,繼續眉飛色舞地道:“東翁親自去張家抓人,此一舉可轟動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