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答應你!”
葉小天搖頭道:“監州大人最好不要答應的太早,因為……她的身份很高貴……”
於俊亭皺起了眉頭,略略一想,脫口說道:“展凝兒?”
葉小天暗讚一聲,果然心細如髮,智慧過人,就憑當初在水銀山見那一面,她便立即明白過來。葉小天道:“不錯,正是石阡府展家的……展凝兒!”
於俊亭的秀眉微微地鼙了起來:這事兒的確很麻煩,葉小天是流官,而且官階不高,對展家來說沒有什麼幫助,把展凝兒嫁給他對展家來說太不划算,不要說展家是石阡府的,就算同屬銅仁府,而且她是銅仁之主,也沒權利干涉展家子女的婚事啊。
想到這裡,於俊亭對葉小天道:“這件事的確很為難,我幫不上忙。那展凝兒是赫赫有名的水西三虎之一,性情刁蠻霸道,並非為人妻子的好選擇,你何必執著於她,如果你想要美人,本官便送你十個八個也不為難,論樣貌個個都不會比她差了。”
葉小天搖頭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便是監州大人所贈的女子美豔猶勝凝兒,我也不要。”
於俊亭哼了一聲,譏諷道:“你倒是個痴情種子。這麼說,除非本官能許你一個六品官位,亦或能替你能向展家求下這門親事,否則你是不會為我所用了?”
葉小天攤了攤手道:“實在遺憾。”
於俊亭俏眼一瞪,道:“你不肯投到本官門下,難道還要跟著張家一條道兒走到黑?”
葉小天道:“監州大人,我本來也不是張氏門下!我是流官,要說我背靠的那棵大樹,就就朝廷。若是下官投到於氏門下,那麼從此就得先於氏而後朝廷。然而於家能給我的,卻又並非我想要的,那時又失去了朝廷的信任,葉某該何去何從?”
於俊亭冷笑道:“你以為現在朝廷就很器重你?就能為你擋風蔽雨?朝廷諸公,知道你是老幾?”
葉小天微笑道:“下官還年輕,總會有機會讓天子和廟堂諸公注意到我的!”
於俊亭臉色一沉,道:“你可知道,如果你不肯投到我的門下,我就不會留你在銅仁礙事,早晚會把你一腳踢開。”
葉小天道:“要貶一個流官,只怕於監州力有不逮吧!”
於俊亭冷笑道:“你以為朝廷會為了你這麼一個不知所謂的小官,得罪以我為首的銅仁土司們?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或許吧!”葉小天嘆息一聲。道:“監州息怒,既然話不投機,下官告辭就是!”
“慢著!”
於俊亭唬起臉道:“說說你方才所提的那樁案子。”
葉小天輕輕一拍額頭,道:“下官險些忘了,不知監州大人對此案有何建議?”
於俊亭道:“你說的那人既是土舍之子,便享有豁免之權,你打算如何處理?”
葉小天一字一句道:“自然是依法處治!”
於俊亭微微頷首道:“罰金代罪?也好。”
葉小天道:“大人誤會了,下官的意思是,依法嚴懲!”
於俊亭眉頭一蹙,道:“依法嚴懲?何謂依法嚴懲?他可是土舍之子!”
葉小天道:“就算他有丹書鐵券。免死金牌,也有不赦之罪。強暴是死罪,何況是輪暴!更何況還是強闖民宅,入室輪暴,簡直是王法如無物,縱然他是土舍之子,如此罪大惡極之行徑,若也能以罰金代罪的話,他們還會有所顧忌嗎。百姓們還有活路嗎!”
於俊亭乜著他道:“你以為張鐸奈何不了我,便是一隻沒牙的老虎?你想為難他,小心被他啃得碴都不剩。”
葉小天道:“下官與張家並無仇怨,說起來。張知府對下官還有一份知遇之恩呢,怎麼會有意為難張家。只是下官既是一府推官,主掌刑名,便不能縱容罪犯逍遙法外。禍害無辜,還望通判大人能夠支援下官依法辦案、為民作主!”
“依法辦案?我看你是不可理喻!”
於俊亭抓起象牙小扇,指著葉小天的鼻子斥責道:“你要依法辦案。那就該以罰金代罪,這就是朝廷給我等土司人家立下的法!
葉小天道:“如果法不能維護善良,反而是縱容惡人為惡,那就是惡法!洛家女是個清白好人家的女子,被五個惡少摧殘強暴,生不如死,難道不該為她主持公道?於監州也是女人,難道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嗎!”
於俊亭氣咻咻地道:“你就是判了他們有罪,照樣會被朝廷駁回,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