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已不見了葉小天身影,四顧之下,恰好看見毛問智走過來。
李秋池如見親人,趕緊迎上去一把抓住毛問智的手臂,急吼吼地道:“老毛,你趕緊回府,叫家裡人收拾細軟,備好馬匹!一會兒我等隨東翁回去,咱們立即逃之夭夭!”
毛問智好笑地道:“哎呀,俺說李先生啊,你不是一向自詡老泰山死在你面前你也面不變色的麼,咋這麼慌里慌張的哩,難道天要塌了。”
李秋池氣極敗壞地道:“就是天要塌了!東翁馬上就要把天給捅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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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週休息日今明兩天,望諸友周知。(未完待續……)
第37章 悍然斬
張道蘊等五人被蘇循天帶人押回班房,等著司獄官接手。張道蘊見其他幾人垂頭喪氣,不禁斥責道:“你們這是幹什麼?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沒出息!你們以為他葉小天真能奈何得了咱們?”
張紘有氣無力地道:“那個姓葉的判了咱們死罪,判狀要呈送朝廷,等到皇帝御筆勾決時才能予以特赦,這一來一回就得兩三個月,這段時間咱們豈不是要住在牢獄之中?”
御塵“嗤”地一聲冷笑,道:“你真是個白痴!就算他把咱們關到獄裡,你以為咱們就能遭罪?照樣吃香的喝辣的,你就是想叫兩個女人進來快活快活也不成問題。”
項飛羽苦著臉道:“我認床啊,換了地方會睡不好覺。”
張道蘊“呸”了他一口,道:“你們也不想想,那監牢是誰家開的?是我們張家!司獄官任憶冰,就是我們張家的姑爺子。你想蹲大獄那你去罷,反正我今晚是要回家吃飯的。”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正說著,華雲飛突然帶了幾個帛隸過來,開啟班房的大門,把他們又提了出去。吳辰亮納罕地道:“你們幹什麼,怎麼又把我們提出來了?”
華雲飛喝道:“少廢話,推官大人要提你,你一個犯人,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快走!”
張道蘊瞪著華雲飛,一臉乖張地道:“你不用囂張!我認得你,你是那個姓葉的走狗。等小爺出去,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小爺不把你們整治的死去活來就不姓張!”
華雲飛冷冷地道:“等你出去再胡吹大氣吧。帶走!”
華雲飛帶著幾個帛隸押著張道蘊等人往公堂去,公堂前,花經歷、江經歷帶著一班衙役帛隸齊刷刷跪了一地,一個個體若篩糠。花經歷滿頭大汗地道:“大人,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處決人犯須得朝廷同意,沒有御筆硃批。誰敢擅殺人犯。”
江經歷也道:“是啊大人,尤其這五個人,那都是什麼人。我們可得罪不起呀。如果殺了他們,這銅仁府……,不!整個貴州,都不可能再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唯有化名改姓浪跡天涯。或有一線生機!還請大人三思、三思啊!”
洛父洛母也一臉驚恐地看著葉小天,他們根本不敢相信,葉推官竟要立即處死那五個畜牲。坦率地說,葉小天能判決那五人死刑,對他們來說就已是不敢想像的意外之喜了。
哪怕是再經過皇帝特赦,但這案子鬧上了朝廷,對這五個權貴之家來說,也是威風掃地、大丟顏面之事。也許。對洛氏夫婦來說,他們身份低賤。但清白與尊嚴並不比那些達官貴人不值錢。
可是當葉小天真的為他們主持公道,要處決土司人家子弟的時候,就連他們這樣深受其害的百姓竟也覺得不可想象,甚至有一種莫名的驚恐。這就像到了後世,政府在一些地方要廢除農奴制的時候,居然有些農奴痛哭流涕,彷彿天就要塌下來似的。他們不是對奴隸主有感情,只是他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世界,這個世界突然變了樣,他們有些茫茫然的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去適應。
葉小天對花經歷等人冷然道:“你們只管聽命行事,一切後果,本官承擔!”
推官老爺瘋了,花經歷他們可沒瘋,誰會陪著一個瘋子一起瘋,花經歷和江經歷連連搖頭,硬著頭皮對葉小天道:“沒有皇帝的勾決,就是亂命。下官不敢從命!”
葉小天眉頭一皺,復又舒展開來。他早知道這五個惡少的家族在本地勢力根深蒂固,今日他能順利審判,還是因為他巧妙地利用了五個家族的猜忌,讓他們誤以為這一切都是於監州在背後推動。
如今他既會不計後果也要嚴懲這五個敗類,就必須得快刀斬亂麻,否則只要讓這五個人離開刑廳,便不再受他控制,再想予以嚴懲也不可能了。只是他沒想到,就算他願自擔責任,刑廳所屬也不敢從命。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