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朕床頭睡著了!也是那些奴才不盡心,居然都不給披件衣裳!”
溫皙搖搖頭道:“臣妾沒事,他們伺候皇上就夠手忙腳亂的了,何況夏日暖和,也沒什麼大不了。阿嚏——”
康熙皺了皺眉頭,轉頭吩咐道:“叫古承宗給皇貴妃也熬一劑藥!”
“啊?”溫皙忙不迭的搖頭,“臣妾真的沒事兒,回去喝完薑湯就行了!”
康熙忽的伸出手指,狠狠戳著溫皙額頭:“是誰說的,不管什麼年紀都不能不喝藥?!”
溫皙頓時苦了臉,她自然最怕吃中藥了,不過打兩個噴嚏,有那麼嚴重嗎?!回去喝點薑湯,發個汗也就是了!可是康熙發了話,必然不容許溫皙反對。
藥端上來,溫皙和康熙分別一大碗,濃黑苦澀的藥汁,溫皙看了就頭皮發麻。康熙笑吟吟道:“朕陪你一起喝藥。”
到底是誰陪誰啊?!溫皙嘟著臉,滿腹的不情願,還是隻能捏著鼻子往喉嚨裡灌,藥汁苦得似黃蓮一般,到了嘴裡,喉嚨彷彿卡住了一般,怎麼也不往下走。溫皙只能閉著眼睛,狠狠往下嚥。
一碗藥喝完,胃裡頭翻江倒海,恨不得立刻洶湧出來。溫皙只得急忙抓了旁邊的蜜餞、果脯往嘴裡塞,壓制住想吐的**和翻湧的苦澀。
康熙眼睛裡帶著微笑,道:“這就對了。”說著,自己也端起藥碗,像喝水似的,面無異色,喉嚨滾動著便喝完了。
溫皙實在懷疑,自己的那一碗和康熙的那一碗不一樣!
溫皙深深地喘了兩口氣,道:“時候不早了,臣妾該回去了。”
康熙按著溫皙的肩膀道:“夜深起風了,別又招了風寒。”又笑呵呵道:“現在,你跟著都是病了,也不怕誰傳染了誰。”
小全子又奉了一碗蜜水給溫皙,悄聲退下。溫皙嘴裡品著蜜水甜滋滋的味道,漸漸緩解喉嚨裡的苦味,平復了胃中的不適。
康熙病著,晚膳著意叫做了素菜為主,龍鬚菜、素什錦、蓮蓬豆腐、玉筍蕨菜、鮮蘑菜心、藕粉圓子等,清新爽口,也能下口一些,溫皙撿著喜歡的吃了,又喝了一盞冰糖燕窩。
時辰雖然已經不早了,康熙卻不打算睡下去,披著件衣裳,便在宮燈下批閱奏摺。殿內有閃爍的亮光,溫皙也睡不著,何況之前睡了一個多時辰,現在也不困,便準備了一盞桑菊蜂蜜茶給康熙用。
康熙頭也不抬,認真地批閱著奏摺,道:“你先睡,不用等朕。”
溫皙低聲淺語道:“臣妾也不困。”
康熙驀然抬頭,略一笑拉了溫皙來自己身邊坐下,“倒叫你陪朕一起熬夜了。”
溫皙素來是天一黑就歇下,從不熬夜,康熙只怕是恰恰相反,很少不熬夜吧?案桌上堆積了不少的奏摺,只怕需些時辰,非至子時不能批閱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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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又扇翅膀
承乾宮中,燈火依舊通明。夜色靜謐如水,殿中伺候的奴才一個個都是低頭垂臉,半句話不敢多說。
溫皙悄聲磨墨,康熙則悶頭批閱奏章,筆下不時發出輕微的沙沙聲。溫皙起初還不困,頗有閒情逸致地磨墨,只是這樣的無聊一直延續下去,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眼中便帶了睏倦,手一直保持著旋轉磨墨的動作,眼皮卻垂下了大半來。
康熙並未察覺,只專心地看奏章,又開啟了一本,眼睛迅速瞟過之後,忽然拍案大呼:“好!好!!”
溫皙被他突然的大呼小叫給吵得睏意飛走了,只聽康熙笑著道:“老四是越來越不錯了!”
溫皙便生了幾分好奇之心,探頭去看,卻是太子胤礽的奏章,卻不知康熙為何誇讚胤禛?溫皙滿腹疑惑。
康熙拿著紅筆圈圈點點,道:“自從張玉書告老,新任河道總督噶禮委實不成樣子!太子的治河三疏,前兩條疏導之策不過尋常,最後一條從源頭解決問題確實月前胤禛私底下跟著說過的,如今看樣子完善了不少。”
溫皙頓時明白了,是胤禛的法子暗地裡給了胤礽啊,怪不得康熙說好,不止是說治河策好,更是兄弟之情好。
溫皙仔細卻瞧,最後一策,寫得平直,竟然是在黃河中上游一帶植樹造林!溫皙低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個法子在後世自然人人知曉,但是這個時代固有的觀念所限制,只會想著下游常常有洪澇危險,便修建堤壩、疏導水利罷了,不會中上游平穩的地帶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