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兒子不心疼,她更不必細藤。溫皙早就睏乏了。
康熙卻推了推溫皙的肩膀,道:“朕睡不著。”
溫皙很像翻白眼,你睡不著拉倒,反正老孃睡得著就行了!反正你上夜班也習慣了,睡不著就去加班吧!
康熙仰頭長長嘆息,含著莫名的悲涼,“這個孽子,朕、恨不得廢了他!”
溫皙又打了個哈欠,“恨不得廢了,就是捨不得廢了,既然捨不得,就別廢了。”且不是和赫舍里氏的情義,單單是康熙這些年手把手的教養,康熙便不會輕易廢了太子。(未完待續。。)
308、小蜜桃復聲
康熙彎下身,他溫熱的額頭貼在溫皙的額頭上,“這個時候,也就你懂得朕。。。”語氣悠遠而綿長。
康熙自然不會輕易廢儲,不但是捨不得,更是不服輸,康熙何等自負,如何肯承認他一手教匯出來的繼承人是個失敗品?
溫皙迷迷糊糊嗯了一聲,呼吸漸漸均勻了。翌日醒來的時候,康熙便已經去上朝了,想著今日正好是初十的日子,該去給太后請安,雖然貪戀柔軟的床鋪,溫皙還是起身了,接過竹兒奉上來的漱口的普洱,溫皙問道:“昨夜十七阿哥睡得還好?”
竹兒手裡正拿著一柄鳳首藍田玉梳給溫皙梳理著烏髮,語氣徐徐道:“按主子的吩咐,昨夜送十七阿哥去六公主哪兒,果然沒鬧騰。”
溫皙嗯了一聲,也就玉錄玳整日閒得慌,合該叫她照看著,又道:“以後綠檀隨身保護十七阿哥。”綠檀也漸穩重了幾分,溫皙本打算親自多調教幾年,等小蜜桃去阿哥所的時候才叫跟著,如今也提前了。現在想著,若是再早一些叫綠檀隨身保護,或許小蜜桃就不會遭逢如此劫難了。
慈寧宮請安,除了平嬪,嬪位以上的都到齊了。太后今日臉色有些不大好,很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十七阿哥可好些了?”太后看了看溫皙,問道。
溫皙扯出一些笑容,道:“略有起色,只是還不能言語。”
太后長長地嘆了口氣,“可得好好治著,好好的孩子,不能就這麼壞了。都是底下奴才不當心,居然叫阿哥碰那麼危險的東西!還有佟嬪也真是的。舒露是公主,怎麼能玩那麼危險的東西?!”
佟嬪氣色很不好,眼睛都紅腫了,“是嬪妾為人母親,不夠用心!可憐了舒露,疼得整夜睡不著覺。。。”說著眼中積蓄了淚水。
溫皙瞧著她的樣子。倒像是真不知情似的,不由暗暗垂下眼瞼。
太后哀嘆著,“今年也真是多事之秋啊!皇家血脈都該是最有福澤的,可偏生遭逢如此齟齬,看來得叫寶華殿的法師多多祈福才是。”又看向殿外奉先殿的方向,“哀家知道,皇帝罰了太子,必然是太子犯了錯。只是父子之情,不該如此受挫。你們也該勸著點才是。”
嬪妃們連忙稱是。昨夜一夜大雨,太子胤礽便在奉先殿外跪了一夜,雨停天微明的時候,才支撐不住暈倒了,奉先殿的太監只得先把太子抬進去,急急忙忙向康熙稟報。康熙卻怒斥了奉先殿的太監,通通罰了二十板子,還叫太子繼續在殿外跪著。
太后看著溫皙。道:“旁的嬪妃勸,皇帝怕也聽不進去。皇貴妃的話,皇帝想必是能聽進去一些。”
溫皙急忙露出幾分哀愁之色,道:“臣妾昨晚就勸過了,可惜皇上正在氣頭上。。。臣妾也說起碼得叫人給太子打個傘,皇上也不許。”
太后頓了頓,道:“昨日在氣頭上。自然是聽不進去,今日想來會好一些。”
溫皙只得道:“臣妾願盡力一試。”反正不會永遠叫太子跪著,若是勸得下,也算賣太后和太子一個好。太后也是重嫡子嫡孫的,對待太子自然比對待其他阿哥不同些。
果然。太后面露滿意地和藹之色,“你是最賢惠的,哀家清楚。”
溫皙略一笑,道:“太子受罰,皇上心裡想必也不好受,臣妾自然不願皇上難受。”
太后忽的看了看永壽宮的方向,道:“今兒平嬪還是未曾來請安,看樣子是病得極重了!”
嬪妃們都不接話,雖然多半不曉得是為何,但是卻也看得出平嬪已經是一個忌諱了,否則皇上如何會將永壽宮所有宮人如數杖斃,同處一宮的林常在、許常在,還有幾位答應如數被打入冷宮。
太后繼續道:“人有生老病死,你們也不必太過哀傷,底下奴才伺候不周,打殺了也沒什麼。”
太后的語氣輕描淡寫,溫皙卻聽得出裡頭的意思,“生老病死”?可見太后是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