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我只是昨晚沒睡好覺罷了。”內中緣由,實在不好跟竹兒解釋清楚。
竹兒並不敢忤逆溫皙的意思,只得滿腹擔憂地嘆了一口氣,按照溫皙的意思下去著人準備依仗。同時派人先行一步,去回稟皇上。
溫皙感受到丹田在以持續的速度不斷洩露,不像以前懷著玉錄玳或者胤禮的時候,只不過偶爾吸一下,吸收的量也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可是如今,溫皙精神力掃視之下。已經能夠“看”到那顆金丹似乎漸漸黯淡無光了,顯而易見,如果溫皙不做點什麼,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從金丹大道上跌落下來。
於是深思一轉,手上多了一隻還掛著露珠,寒氣氤氳的雪蓮,正是以精神力從空間的冷泉池畔摘下來的。溫皙顧不得許多,便直接撕了花瓣大口吃著。以前懷著胤祿的時候。也曾一雪蓮花的花瓣來止孕吐。如今,溫皙三下五除二,一整朵雪蓮吃下去,雪蓮中所蘊含的藥性進入肚腹,化作溫溫的熱流,其中一小部分補充給了丹田,絕大部分被那個小傢伙給吞噬了。隨即,便不再吸丹田了。
溫皙略鬆了一口氣。照了照鏡子,臉色似乎略好了些許。只是卻有些沉沉。雪蓮可算是空間中頂級的東西了,這麼多年雖然攢了不少了,但願夠這個小傢伙吃的吧。
康熙三十九年十一月初十,溫皙匆匆回宮。同時,今年紫禁城的第一場雪也落了下來,承乾宮已經用紅羅炭烘熱了。
扶著竹兒的手。進了內室,溫皙捧著個金胎琺琅彩嬰戲圖的手爐,先暖了暖身子。紫禁城比行宮可冷多了,手爐的熱度自手心徐徐暖了身子,溫皙這才吩咐道:“去打聽打聽。國師現在身在何處?”
照例,皇貴妃回宮,應該先去慈寧宮先太后請安,只是溫皙如今顧不得許多了,打聽到國師現在身在養心殿給康熙講經,溫皙便吩咐人立刻準備轎子。
轎子裡密不透風,而且還晃晃悠悠,溫皙不禁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把今天早晨吃的東西給交代出來。急忙遏制住想要嘔吐的**,溫皙從袖中取出一個填了薄荷、冰片的鼻菸壺,放在嘴邊聞了聞,這才堅持到養心殿。
在宮中,嬪有嬪等級的轎子、肩輿,妃子有妃子品級的依仗,而皇貴妃的轎子更是一眼就能瞧清楚。所以就算沒看見轎子裡的人走出來,也知道是誰來了。李德全自是眼尖的,急忙親自上來,遞手攙扶著溫皙下轎子,“哎呦!貴主子,您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這還下著雪呢!皇上方才才說,今晚要去承乾宮呢!”
竹兒急忙給溫皙披上一件隨身攜帶的裡貂皮斗篷,養心殿地勢高,風也比別處大一些。溫皙被冷風吹得有些頭暈,急忙扶著李德全的手背問道:“皇上在裡頭嗎?本宮現在是否方便進去。”
李德全急忙點頭,“外頭風大,貴主子快些入殿吧!”
養心殿的殿門,是大紅祥雲龍紋的紫檀木製,厚重大氣,溫皙自知有孕,地上有些滑,便不敢走得太快。
康熙似乎剛剛批完摺子,正放下了毛筆。殿內熱氣撲面,炭火燒得十分旺,溫皙行了常禮,不禁掃視了一下殿中,並無旁人在殿中。
“怎麼沒去慈寧宮請安?”康熙自是曉得,溫皙是剛剛回宮就過來了。
溫皙有些狐疑,問道:“。。。國師呢?”不是今兒給康熙講述道經嗎?
“剛剛走,胤禮方才過來請安,他就提前離開了!”康熙不禁嘴角含了笑意,“月前,國師還跟朕打賭,說朕一年之內會添一子。朕原本是當恭維的話來聽的,他卻一副篤定的樣子。既然如此,朕便跟他打賭好了!”
李德全急忙諂笑道:“皇上這一個月都沒翻牌子了呢!若要產子,必得十月懷胎,皇上打算三個月都不翻牌子了,這樣國師必輸無疑!”
溫皙的手不禁略過自己的小腹,這位國師十有**要贏了,“不知皇上拿什麼做賭注?”
康熙道:“年前,策妄阿拉布坦進獻了一株據說是五百年的天山雪蓮。”
溫皙的眼睛微微一眯,五百年的天山雪蓮,這樣的東西對修仙之人也有很大的用處!莫非國師也是修仙之人?!
康熙起身,走到溫皙跟前,仔細端量了一下溫皙的容顏,隨即微微蹙了眉頭:“朕怎麼瞧著,你臉色不大好?是吹著冷風了嗎?”便側臉吩咐李德全道:“去叫御膳房熬一碗濃濃的薑湯來。”
李德全忙彎身下去辦事了。
康熙便拉著溫皙去了次間暖閣,暖閣裡焚著龍涎香,此香味道濃郁華貴,只是溫皙此刻聞了,覺得有些悶得不暢快。康熙的手貼在溫皙額頭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