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為重啊!”
“滾!!”康熙一腳踹開了小全子,突然大力掙脫了梁九功和小喜子,大步便又要往火裡衝!
忽的,一道火舌撲捲過來,康熙下意識地用手臂去擋著,那火焰立刻便纏上了他的袖子,明黃色繡著五爪龍的袖子便燃燒了起來。
梁九功嚇得渾身顫抖,急忙一把搶過來一個粗使太監手上端著的一盆用來滅火的水,也不顧犯上,一盆冷水便潑到了康熙手臂上。潑完便又上去抱著康熙的腿,涕泗滂沱哀求道:“皇上!火太大了!不能再靠近了!”
康熙的右臂的**的,被灼燒後的龍袍已經焦黑不堪,右手也被燒傷得厲害,康熙卻渾然感覺不到疼痛,眼睛看著那大火,許是那煙太厲害,衝得康熙眼中淚水止不住地流淌。兩邊臉頰都溼潤了,打在龍袍上,落下清晰的水痕。
康熙木然的立在哪裡,恍若雕像一般,看著那火焰吞噬盡了一切,才慢慢消退,從夜深到東方漸白,直到巨大的宮殿被燒得只剩下一個架子,黑漆漆的的柱子和屋脊房梁冒著青煙,承乾宮的富麗堂皇不復存在,只餘下一派祝融吞噬後的殘破景象?
天上飄飄揚揚地落下雪花,落在還有炙熱的殘破宮殿遺址上,被熱氣燻化了,都來不及落地,便化成了水汽。
這時候,突然又太監驚呼道:“快看!天鵝!有天鵝!”
東方之處,不知從哪兒飛起的天鵝的,渾身雪白,如同冬日裡的雪,不沾染一絲汙垢,扇動著翅膀,朝遠方天際飛去。
康熙已經在承乾宮外站了一夜,抬頭看著那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的天鵝,發乾蒼白的嘴唇喃喃吐出幾個字:“嘎珞、嘎珞”
嘎珞,正是天鵝的意思。她,走了嗎?
慈寧宮的首領太監突然跑來,身披縞素,跪下磕頭高呼道:“太皇太后薨了!”
終於,康熙眼前一陣眩暈,直挺挺地昏倒了過去。(未完待續。。)
168、再見,公用黃瓜
京畿,通縣。
一隻雪白的天鵝緩緩降落在一處無人的山麓,溫皙就騎在大天鵝雪青的背上,身上披著一件雪色的斗篷。
一旦大天鵝飛起來,底下的人就不會看到天鵝背上還有一個人。一路從皇宮裡飛出宮城、飛出皇城,本就是冬日裡了,又是這樣下雪的天,溫皙的手腳都快凍僵了,只能緊緊貼在雪青身上,從中取暖。
溫皙顫微微翻身下來,摸了摸雪青纖長的脖頸,道:“辛苦你了。”然後一揮手,把雪青送回了空間靈泉山上,然後把空間裡的青蘭弄出來。
青蘭懷裡還抱著熟睡的玉錄玳,經歷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事兒,她卻睡得酣甜。
此時已經是早晨了,雪花飄搖,冷風嗖嗖,天上的雲烏壓壓、暗沉沉,彷彿在積蓄一場大雪。天又冷,此處又是頗為偏僻的所在,所以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冬日寒冷蕭索,自然人人都貓在家裡不出門了。
溫皙回望南面那巍峨的皇城城牆,呼吸著不屬於紫禁城的氣息,終於離開了!她的離開不僅僅是因為巫蠱或者德妃之死的牽扯,而是原來她內心深處,終究還是如鳥兒一般,渴望著自由。
況且,她沒有愛上那個男人,所以可以毫不猶豫地離開!內心或許也再隱隱害怕,要是真的愛上康熙那種男人只怕自己會受到更大的傷害!所以,作為一個自私女人,要受傷害還是你來受吧,老孃不伺候了!
再見了,公用黃瓜!!!
至於,她一“死”。是否會影響到鈕祜祿氏家族的榮耀,就不在溫皙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反正她從未在乎過什麼家族,她自始至終在乎的也只有額娘而已!鈕祜祿氏出了一個皇后、一個貴妃、一個嬪,還有一個生母是鈕祜祿氏阿哥,已經足夠榮耀了。
青蘭仰頭看了看半山腰的那個莊子。嘴巴一張便是一條白練,已經是十一月了,天氣冷得很,青蘭懷裡緊緊抱著玉錄玳,低聲問道:“主子,那就是您給梅兒的陪嫁莊子嗎?”
溫皙雖然沒有來過,但是具體位置還是有數的,就在通縣雙峰山西峰的半山腰,地理位置十分明顯。一看就知道。莊子雖小,貴在隱秘,且通縣是京杭大運河的最北端,隨時可以啟程南下。這個莊子附帶了三百畝山林地,都種植核桃樹、山楂樹、柿子樹這些不拘地方也能生長的果樹,上腳下還有一百畝次一等的田地,用來種糧食,這也只能算箇中等規模的田莊。不用擔心惹人注意。
徒步登山,還好山坡不算陡峭。路也似乎被修繕過,不算太累。莊子只建在半山腰藏風的地方。冬日裡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