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沃茲裡全是學生,而小天狼星要是再闖了進來……”
“西里斯。布萊克在上學的時候就被剝奪了家族繼承權,他不可能進入格里莫廣場12號並從那裡進入霍格沃茲,我想關於這點,魔法部家族血緣繼承管理處比我清楚,不是嗎?”
福吉再次卡住,這回他表情都扭曲了:
“鄧不利多,我們必要要談的是格里莫廣場12號的飛路網被不正常啟動,很有可能給食死徒造成有利空隙……”
“鄧不利多教授!”
校長辦公室的門在今天晚上第三次被猛地推開(哈利很好運的發現上次麥格教授告訴的口令依然有效)。
“我們看見了——”
“看見了什麼,孩子?”
福吉先是厭煩的皺眉,忽然看見了哈利,立刻堆出一副笑容來:
“不要怕,是不是看見了,逃犯?”
他這種誘話的方式使本來就很不滿的斯內普冷哼了一聲。
羅恩赫敏頓時把頭一低,一聲也不吭。
“我們看見了……”哈利望望笑眯眯的鄧不利多,又看看魔藥教授,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梅林啊,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把意思隱晦又讓校長清楚的表達出來呢?
福吉瞪著哈利,鄧不利多卻微微眯眼。
看見了什麼這樣惶恐?小天狼星?還是斯萊特林公爵?哈利不可能認得出斯萊特林……那麼是小天狼星,在審判的時候他一句話也不肯說,但是剛才那隻黑狗分明就是西里斯。布萊克的阿尼瑪格斯,十幾年前他們四人在霍格沃茲裡所做的一切,做為校長怎麼會不知道?
不過既然盧平肯幫助他,就已經說明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
鄧不利多保持著笑眯眯的姿態,對斯內普說:
“已經晚了,西弗勒斯,我記得你明天早上還有課。”
魔藥教授在經過格蘭芬多三人組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下,三個小獅子頓時戰慄著縮得更矮,斯內普黑袍翻卷離開校長辦公室一路往地窖去了。
幾乎是沒下幾層樓他就明白鄧不利多急著要他離開的暗示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該死。”
四樓一條走廊裡應該在睡覺的巫師畫像們都保持著驚駭欲絕的表情,一路到地窖,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的門上雕像——視線詭異的美杜沙雙手捂臉不斷驚顫,似乎被什麼嚇慘了,連斯內普回來都沒發現。
暖
淡淡的,清甜的香氣,醒魂水細膩柔滑的味道在空氣裡蔓延。
那是霍格沃茲還沒有被建立的時候,禁林那邊一處泉水裡的魚烤出來的味道,四個人坐在火堆邊,他輕輕撕下烤魚上的一塊放進嘴裡,沒有鹽,清甜細膩。
不,這個味道其實更讓他想起二十八歲之後的那個清晨,他從沉寂的黑暗裡意識被逐漸明亮的晨光復蘇,那風是暖的,草木的氣息與黑湖的溼氣就這樣被風捲過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初升的朝陽瑰麗的光輝灑滿了他全身,他幾乎三十年都沒有看到陽光了。
原來,這才是他最想回憶的,最溫暖的味道。
霍格沃茲的天文觀星臺很高,能夠清晰的看見夏日夜裡所有的恆星,事實上他們四個人誰也沒有預言的天賦,更不懂得這些星星移動的意思。但是顯然,最值得珍惜的往往就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所以他才會在那裡醒來,因為薩拉查連著好幾天晚上都待在那裡,他們兩個人,一個三十年沒見過陽光,一個從出生起就沒見過星光。
修長白皙的手指用最準確,最精妙的動作,從架子上取下好幾樣魔藥的粉末,攪拌,一點一點將火焰熄滅,透明而泛著粉藍色的液體慢慢流進了瓶子,醒魂水是難得的強力藥劑,同時也是無解的毒藥。
任何事情都是這樣,往往失去的時候才會發現有多麼重要。
他們總是害怕失去而認真計算著每一件事,卻發現越是費盡心計失去的反而越多,米婭是這樣,三個好友是這樣,海蓮娜是這樣,就連他們自己,都無可避免的陷入了這個結局。
瓶子在指尖輕輕晃盪,泛著粉藍色的透明液體在壁爐的火光下流溢著一種妖異的光芒。
冰冷、魅惑。
'伊里斯,在這裡等著。'
蛇怪已經恢復了小姑娘的模樣,看見主人有些走神的樣子,就悄悄從裙子底下拿出一塊先前收起來的糖霜餅乾,為了沒有聲音發出,她小心的用舌尖舔,一點一點等餅乾軟化,小心翼翼的剝下來在嘴裡無聲的咀嚼。
'Dion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