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發現其中一個司機十分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天和陳醉坐這個司機師傅的車去圖書城,陳醉的帽子就落在他車上了。
那司機師傅似乎也認出他了,開啟車門探頭出來招呼他:“小夥子,坐車走嗎?”
曲翔躊躇了片刻,終於還是拉開車門坐上去。
“去哪兒啊?”司機師傅關上門,發動車子:“今天沒和你那哥們兒一塊兒?”
曲翔報了家裡地址,吸著鼻子看著外面:“沒有……”說著咳嗽起來。
“喲!感冒了?”司機搖下一點車窗。
“我這……不是流感……”曲翔扯紙巾擦鼻子。
“我不是怕傳染。”司機笑呵呵地把車拐到大路上:“我是怕你難受,涼風吹著舒服點。”
曲翔攥著用過的紙巾,覺得鼻子邊上煞得好疼,伸手摸摸,果然是破皮了。
這位司機師傅像K城所有的計程車司機一樣,熱愛聊天。看著他眼睛紅紅,鼻子紅紅的樣子,笑著問:“你身體不太好啊?”
“還行,就是這兩天有點上火。”
“那我怎麼老能在醫院看見你啊?”
“……”
“那天我在裡面大門口看見你讓急救抬進去了……是你吧?”
“我是……”曲翔手裡的盒裝紙巾從長方形變成了多邊形:“這裡的醫生……”
“喲!”司機大驚,難以置信地看他一眼:“真沒看出來!你這麼年輕就是醫生了?治什麼病的?哪一科?”
“中醫內科。”
“喲!更沒看出來了!你看著像西醫大夫。”
曲翔無語,這看醫生長相,還能看出中西醫呢?
司機見他表情詫異,笑著說:“電視劇演的,中醫都是老頭,西醫都是帥小夥子。”
原來如此,曲翔不怎麼看電視劇,對這些狗血橋段也沒研究。
“你那哥們兒也是醫生?”司機接著問。
“她……”曲翔想起陳醉,壓抑地咳嗽兩聲:“她是病人,住院的……”說著,忽然想起帽子來:“對了,她的帽子上次落在您車裡了,您看見了嗎?”
“啊?他沒跟你說嗎?”司機師傅愕然地說:“我早就給他了。第二天還是第三天啊……他就找到我們車隊來了,幸虧那帽子沒讓後邊乘客拿走,我就還給他了。”
“她怎麼找到的?”
“他把我車牌子記下來了。不是為了要帽子……他以為我拉著你們繞路呢,找我算賬來了……脾氣還不小呢!幸虧我留著你們的打車票兒呢,按日子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