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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黨派之爭事大,陛下能輕易發作麼?”

“那姐姐這暗虧豈不吃定了?”呂司記口氣頗為不平。

白青亭安撫她道:“也不盡然,陛下終歸會有所小懲小戒,大人物暫且動不得,小角色莫非還能放過麼。”

她睨了眼搭在她手腕上有片刻之久的某人兩指,“何況,陛下對我有所愧疚,也會對我有所補償。”

這君子恆不就是第一個補償。

不然,皇帝豈能默許一個外臣入她的清華閣偷偷為她治傷清餘毒。

呂司記也會意過來,不再開口。

終於把好脈,君子恆說道:“今日之事,我不會對誰提起。”

白青亭嗯了聲,事關皇帝,事關兩派之爭,他能不守口如瓶麼?

而她被算計一事,就閨譽這一條,他要敢提及,她便敢嫁他。

君子恆抬眼認真地看了她一會,道:“白代詔就這麼信任我?”

他沒有再自稱本官,果然聽著順耳得多。

白青亭心底很滿意,於是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既是同夥,我當然信任你。”

君子恆又不說話了,現今他聽到同夥二字總免不了額際青筋要歡快地跳上兩跳。

不過一日,他怎麼就與這大膽的姑娘扯上這同夥的干係了?

“毒已盡清,白代詔不必擔憂。”君子恆起身,瞥了一眼她披風下盤著的大腿,“我再開些補血養氣的中草藥,白代詔吃上幾日便大好了。”

他一說完,白青亭與呂司記免不了要一番感謝。

天色不早,君子恆也不得久待清華閣,在臨出寢室前,他遲疑地說道:“白代詔腿上的傷……”

她的傷在右大腿那般事關姑娘家清譽之處,他實在難以啟齒,但白天她那般簡易的包紮與今夜她率性的不自愛,皆令他不禁有些思慮。

“怎麼?君大人要看看麼?”白青亭不覺有他,很是大方自然地回道。

呂司記被她這麼大膽的話嚇得目瞪口呆。

君子恆則心臟好像強了些,面上無甚異常表情,只是從耳根起,他的臉紅得像除夕的大紅燈籠般灼燙。

他強作鎮定,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瓷瓶,對小嘴微張的呂司記道:“白代詔腿上的傷不可疏忽,每日早晚換藥兩次,這是上好的傷藥,塗之幾日便可見大好。”

呂司記忙收神感激地接過,然後目送著君子恆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出了清華閣。

白青亭從呂司記手裡拿過小巧可愛的黑瓷瓶,不禁道了句:“這君大人還真是個好人。”

呂司記此時仍為白青亭的大膽語言而處於詫異中。

白青亭見此又道:“你不覺得?”

呂司記連忙點頭,她也這般深深覺得。

她更覺得,白代詔似乎變的不是一點半點。

一出清華閣,君子恆似是腳底生風般一口氣衝出了乾龍宮。

直到出了皇宮大門,他方狠狠吐了口氣。

回頭望著莊嚴冷寂的皇宮大門,想起高高四方宮牆內的那一個大膽的姑娘,他沉默著。

直到司景名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的時候,他方轉眸看向來人。

“我去君府尋你,小三子說早些時候你讓他先回,你自已卻至今未歸,他有些擔心,拜託我來尋尋你。”司景名道,“可你倒好,站在皇宮大門前發什麼呆!”

君子恆嗯了聲,便舉步往回家的路走,也不說話。

司景名早習慣了他的脾性,緊隨其側,又道:“今日本是大好的日子,卻發生了許多不大好的事情,這皇商李家三族的人如今都押在你的大理寺牢裡頭,還都是我派人親拿的,明日你就有得忙了……”

他突然停住話頭,因為他發現君子恆的樣子有些不對勁,他擋在君子恆前頭,正色問道:“今日你在宮中可是發生了何事?”

君子恆被擋著無法再行,只好就這麼停住,看著真心擔心他的好友,他終於開了口:“的確發生了許多事情,但我需要理一理再告訴你。”

司景名指了指不遠處景陽候府的馬車,“上馬車吧。”

二人上了馬車坐好穩穩起行後,君子恆方再道:“今日你巡視御花園各處,可有見到莫延?”

“見過,那時他疾步快走出宮,神色有些不大對,應是與人起爭執了吧。”司景名回想一下後道,這種事情並不奇怪,可君子恆特意問,那就有問題了。

於是他追問:“你問他做什麼?他又幹什麼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