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女兒自然會跟著改口。如此一來,一切流言不攻自破。
可是,安國侯世子的上門,讓她改變了主意。她隱晦得知女兒看上了安國侯世子,而且安國侯世子答應她,如果照他所說的做,事成之後,作為交換,她女兒為大。朱聰毓也是一表人才,穩重中不泛圓滑,女兒配他並不虧。
再者,便是比較隱私的原因了,當年未嫁時,吳氏心怡謝意馨的父親謝昌延,只是謝父當時不喜吳氏的深沉尖刻,選了溫和婉約的金氏。此事一直都是吳氏心中的一根刺,如若有可能,她真想事事都壓謝家一頭。
這回為了女兒的事,一想到指不定要怎麼擺低姿態,吳氏便心生不悅。當年金氏也就罷了,如今連謝昌延的繼氏她都要低頭,吳氏怎麼想心就怎麼堵。
安國侯世子的計劃不錯,真成了,謝意馨手中握著的那些東西也沒用了。不止滿足了女兒的心願,還能狠狠踩謝家一頭,讓謝意馨給她女兒做小伏低,光想便覺得暢快無比。
吳氏的聲音不低,外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也越發坐實了謝意馨被輕薄的流言。只是不知道被輕薄到哪種程度,想來一定很嚴重,剛才那金二不是說了嗎,腰間有痣呢,可見衣裳都——嘖嘖,那金二真敢啊,不過幸好兩人都沒失身,還被俊美挺拔的安國侯世子所救,雖然聲譽有損,但是若安國侯世子不嫌棄,娶了兩美,倒不失為一段佳話。
於是外面的人紛紛起鬨,什麼英雄救美,以身相許之類的話不絕於耳。
“世子爺,你想娶我們倆?”此事鬧了半天,謝意馨也煩了,直接道出他的目的。
朱聰毓點頭,謹慎地道,“如若不嫌,朱家必當以八人大轎迎你們進門。”
“不知我和蔣家小姐誰大誰小?”謝意馨繼續問。
朱聰敏頓了一下,道,“沁夏比你年長,自然為大。”
謝意馨漫不經心地看向雙眸含春的蔣沁夏,“而如今看來,蔣家已經同意了?”
吳氏忙道,“都是男未婚女未嫁,而世子爺又救了小女,也算是他們的緣份。而且兩人都是郎才女貌,結成夫妻,成就一段佳話,總比青燈古佛強。”
眾人只覺得激動無比,能見證這動人心魄的一刻。
謝意馨點頭,一本正經地道,“一個賤人一個小人,果真是天生一對,合該湊合到一起,免得再去禍害別人了。”
全場鴉雀無聲,一時之間似乎對眼前的轉變接受無能。就連朱聰毓與蔣沁夏的臉色都變了。
吳氏到底年長,當下佯裝驚訝地道,“侄女你怎可如此說自己的夫婿與姐姐?”
謝意馨無視她,在此誰是她夫婿誰又是她姐姐,而是直視朱聰毓,“這便是你自導自演一齣戲的目的吧?謝家女蔣家女俱納入懷,想得倒很美,可惜,對我謝意馨來說,”說到此她頓了頓,勾唇,冷冷一笑,“蠅營狗苟之輩,怎堪為吾夫!便是我終身不嫁,也不會嫁給你——朱聰毓!”
說罷,起身,拉著小胖子的手往回走,小胖子崇拜又殷切地盯著她看。
文氏欣慰地點著頭,這樣的繼女輕易不會讓人欺負的。而一干下人,俱星星眼地目送自家大小姐回春暖閣。
謝家立即閉門謝客。
門外,朱聰毓的臉頓時鐵青,他真沒料到,被逼到如此地步了,謝意馨仍不肯就範。原來自己在她眼中,竟然如此不堪!而且她竟然知道這是他設的一個局,朱聰毓眉頭一擰,他此次行事很隱秘,知道的人都是親信,他竟不知道身邊竟然埋藏有這麼深的釘子。
其他路人也是一臉呆滯,蔣氏母女是沒料到謝意馨態度會如此強硬態度。而其他人也不知道明不明白。
回春暖閣的路上,春雪道,“小姐,我們把這些證據貼出去吧,這樣就能讓人知道這一切都是蔣沁夏和朱聰毓搗的鬼了,而小姐也並未被人輕薄。”
“不必。”這樣做太掉價了。再者,今天謝家這麼熱鬧,為了獲取第一手訊息,外面應該有不少各家的探子埋伏在附近。剛才她那番話,明白的也該明白了,不明白的去查一下,也會知道的。況且這些東西她還有用呢,此事不鬧大最好,真鬧到皇帝面前,他們也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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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有位姓林御使彈劾謝昌延教女不嚴,使其女品性不端,辱罵恩人,忘因負義。
周昌帝忙問怎麼回事。周昌帝近來對謝太傅長孫女印象頗好,加之謝太傅如今並不在府中,自覺有迴護謝家一二的義務。
夏試就要來臨,謝老爺子作為讀卷大臣總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