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酷得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但,當他看到寢殿內的人兒時,這份嚴酷就像暖陽下的雪,一點一滴的開始融化,最後變成一池溫水。
寢殿內,阿爾緹妮斯正抱著剛滿月沒多久的女兒,來回走動的哄她入睡,這時候還是清晨,可能是餓了,她哭得十分響亮,餵過奶後,她才逐漸安穩下來。
阿爾緹妮斯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曲子,不過一會兒就讓小傢伙進入了夢鄉,看著熟睡的女兒,她嘴角掛著一副有女萬事足的笑容,然後將孩子交給麗莎照顧。
麗莎小心翼翼抱著孩子,將孩子抱入寢殿新闢的一處房間。
阿爾緹妮斯伸了伸懶腰,剛想回床上補個眠,薩魯高大的身子如黑影般欺近她,長臂一撈,便將她緊緊地擁入他的懷中,他俯頭輕吻了一下她粉嫩纖細的頸項,竊取她馨馥的幽香。
感覺他熾熱的鼻息如愛撫般柔呼在她雪膩的頸膚上,阿爾緹妮斯轉過頭,對上他炙熱的雙眸,突然抱人的舉動,似乎是他的興趣,總是在她不注意的時候突如其來,幸好她習慣了,要不然準又被他嚇到。
“你又把官員們晾在議事殿了?”這時候應該還是朝會時間,他卻回來了,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從她自埃及回來後,他就時時刻刻地守在她身邊,彷彿怕她會隨時不見似的,就差上廁所也跟著她。
薩魯聽了,眉毛一糾,“你不喜歡我回來陪你?”他盈斥著一股不悅,懷抱她的手,頓時緊了幾寸,讓她嬌小的身體整個都貼熨在他寬厚的虎胸上。
“薩魯,我們剛才還在一起。”按照現代的時間算,他離開才不到5分鐘,或許更少,而從寢殿到議事殿就算走得再快,也要10分鐘,很顯然他半路就折返了。
“胡說,我離開的時間足以讓一壺羊奶燒乾,這還不夠久嗎?”
阿爾緹妮斯無話可說,這種演算法,也只有他能算得出來。
男人能這麼粘,也是證明了他愛她,所以,她不用計較太多。反正,朝會的事情默佈會處理的,有個賢能的大臣,就是有這好處。
“好吧,好吧,隨你這麼說。”她踮起腳,湊上唇,啄了他一下,“你喜歡怎樣,就怎樣?”說完,她轉過頭,打算叫麗莎準備早膳。
薩魯半聲不吭,眼裡的不悅卻已經被她的啄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猶未盡,粗礪的大手撫掌著她柔膩纖細的頸項,扳過她小巧精緻的臉蛋,下一秒,他就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另一隻手掌深入糾纏她已經長長的銀髮。
他的吻霸道蠻橫,吮去了她的呼吸。
好久之後,他才抵著她的額頭說,“剛才的那種吻算什麼,這種才行,知道嗎?”
他霸氣逼人的視線,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跟狼似地,讓她的心噗嗵噗嗵地亂跳,臉色更因為剛才的深吻,而綻開紅潤的色澤,像一個成熟蜜桃,分外誘人,“
猛的,薩魯一顫,反常的離開她幾步,可眼神半寸都沒離開過,瞳眸從翠綠轉為深綠,再漸變成墨綠,最後是發黑,下顎緊繃,目光幽暗。
這種狀態,讓阿爾緹妮斯冷不丁心驚肉跳,從她自埃及回到赫梯的那一夜,他肩上的詛咒爆發,雖經過她的安撫平復了下來,可近十個月來,又連續發作了幾次,每次都變得暴戾無比,一次比一次可怕,捱過去了,他就又變回了正常的樣子,為此,她時時刻刻都很擔憂,她知道他很愛她,可是詛咒一日不解,他就一日聽不到她的愛語,詛咒也就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爆發。
她捨不得他疼痛難忍,也捨不得他被心裡的黑暗一面折磨,只要他的眼神有什麼不對勁,她就會萬分的緊張,儘管有時候,她也覺得心傷,因為這說明他的信任依然處於風雨飄搖之下。
可這無法擊退她,她堅信,總有一天,他會好的。”薩魯?“她試探性地輕喚,想了解他現在是不是處於清醒的狀態下。
突然,他別開頭,轉過身,不理她,身體卻在顫抖。
她一驚,自然而然的上前想拉住他的手。
剛碰到,就被他甩開,更惹得他兇暴的一吼,”別碰我!!“”薩魯!“這下,她更急了。
難道真的又發作了?
她又慌又急,臉色也跟著白了些許。
這副表象落在薩魯眼裡,以為是自己的話重了,傷了她。”露娜,抱歉……我……“話說到一半,他顯得十分懊惱,繼續道,”總之,你現在別碰我。“
阿爾緹妮斯詫異地一愣,他好像不是因為詛咒才反常,反射性地問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