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血緣關係,希望你跟我太太保持距離。”
沈穆的身子頓住,他緩緩轉過身子,看著夜『色』下神『色』冷峻的男人。
“有什麼事,先把檸兒帶上去再說。”沈穆靠在車上,看向寧西洲懷中的人。
寧西洲抱著江青檸的手臂收緊,轉過身,抱著她上了樓。寧西洲將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脫掉她腳上的鞋子,扯了一條毯子過來給她蓋上。
因為喝酒的緣故,她的臉頰燻紅,卻睡得很是安靜。
寧西洲想到樓下的那位,神『色』冷下,像是報復一般狠狠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大晚上跟野男人出去,竟然還喝成這樣,一點都不知道防備!那個男人,看似溫儒無害,實則是一條夾著尾巴的狼狗,兇殘得很。
被人捏住鼻子,呼吸有些不暢的小女人不舒服地嚶『吟』了一聲。
寧西洲鬆開捏著她鼻子的手,冷哧,“誰讓你跟野男人出去喝酒的,沒有憋死你算我仁慈。”
嘴上這樣說,手上的動作卻格外輕柔,他掖好毯子,才起身離開了客廳。
寧西洲下了樓,看到還沒有離開的沈穆,臉『色』冷硬得如同石頭。
沈穆還站在原地,他神『色』淡淡地看著車門,等著寧西洲興師問罪。
寧西洲走到沈穆的面前,冷眸微眯,“沈先生,你我心知肚明,你的事,我並不想多說。只是,我希望你保持好距離。”
沈穆好像聽不懂一般,他聳肩,“寧少,我不喜歡去揣度別人的心思,有話直說。”
“離我太太遠一點,永遠扮演好兄長的角『色』,不要越禮。”寧西洲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總是有些莫名的敵意。
起初讓金閔去查這個男人,查到的結果是有血緣關係的,後來便沒有在意。
後來想想,沈穆恐怕早就察覺了金閔的動機,提前在dna鑑定報告上動了手腳,沈穆的能力,想要掩飾身份輕而易舉。
後來,陸陽秋的出現,寧西洲有些不放心去查了一下陸陽秋,再次查到了沈穆的身份,順便查了一下dna,果然如他所想,沈穆和江青檸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能夠隱藏這麼多年,知道青檸的一切過去,不動聲『色』地以兄長的身份自居,在她身邊十多年,這心思得有多深。
沈穆的神『色』微頓,寧西洲這般篤定,定然是查到了什麼。
沈穆站直了身子,神『色』冷淡,“寧先生,我只望你對檸兒好一點,至於其它的事。既然知道了,就藏好一點。”
寧西洲忌諱沈穆,因為沈穆人比他更早認識青檸,比他多陪伴了她十餘年。
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在青檸的心中,沈穆的地位或許高過剛出現的父親,剛出現的陸陽秋,甚至……自己。
這個認知,寧西洲並不是現在才有。
“當然。”寧西洲緩緩開口,他自然不會讓江青檸知道沈穆和她沒有血緣關係。
為他人做嫁衣,寧西洲又不傻。
沈穆淡笑,每次聽到寧西洲霸道宣示主權,沈穆都會忍不住輕笑,看來自己真的成為了他寧西洲心目中的假想敵。
“佔有慾太強不是什麼好事。”
沈穆離開後給寧西洲的最後一句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