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江青檸除了頭疼,渾身都疼,感覺被人狠狠揍過一頓。
她捏著痠疼的脖頸,渾身不適,哪哪都疼。
她看了一眼屋裡,是在家沒錯,昨晚腦子雖然不太好使,整個人輕飄飄的,但是思維還清晰的。
醉酒了不一定就會不省人事,腦子還是清醒的,只是行為有些不受控制。
昨晚是沈穆送她回來的,至於過程,實在記不住,就記得聽到寧西洲的聲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後面的事情,徹底斷片了。
她現在渾身疼,估計是醉酒太厲害,耍酒風,被寧西洲給修理了。
江青檸『揉』著疼得快要斷裂的腰下樓,鍾叔正在打掃客廳,看到江青檸下樓,對廚房裡做早餐的少爺有些鄙視。
少『奶』『奶』昨夜回來喝得醉醺醺的,少爺也下得去手。
寧西洲端著醒酒湯出來,看到她下樓,將醒酒湯遞給她,“喝了,免得頭疼。”
江青檸接過來,喝了兩口便放下了。
寧西洲端著醒酒湯去了廚房,神『色』涼涼的,多餘的話都沒有說一句。
江青檸的跟著寧西洲進了廚房,低聲問:“我昨晚是不是發酒瘋了?”
寧西洲懶得搭理她,他心裡對她醉酒後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很介意,非常介意!
江青檸見他神『色』陰沉,心中已經肯定了自己昨晚必是發了酒瘋,做了禽獸。
她偷瞄了寧西洲幾眼,在他的脖頸上看到淡淡的抓痕。
江青檸的心中滄桑,看來昨晚她真的發酒瘋了,不然寧西洲那陰鬱的臉『色』和脖頸上的抓痕是怎麼來的?
毫無疑問,是她發酒瘋的時候弄的。
不是疑問,是肯定,“我昨晚發酒瘋了”
寧西洲沒有理會她,自己做自己的早餐。
“所以,你就揍我了?”江青檸雙手貼著腰,態度良好,“雖然我撒酒瘋,但是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啊。”
“還知道自己會發酒瘋?”男人終於抬眸,瞥一眼她憔悴的神『色』,“知道自己一喝酒就出事,還敢跟野男人出去喝酒?”
“那是我哥。”江青檸糾正,話題又繞了回去,“但是你也不能揍我,有話好好說,醉酒的人是沒有理智的。”
“我揍你?”寧西洲的冷聲問。
“我渾身疼,腿疼,腰疼,肩膀疼。”除了被揍,她想不出其它的理由。
寧西洲:“……”
寧西洲的沉默已經給了江青檸答案,她瞥一眼寧西洲,帶著一絲控訴。
打女人的男人,最是可惡!
“昨晚的事都不記得了?”寧西洲低聲問。
江青檸覺得昨晚發生的事,可能比她被揍還要重要,緊張地問:“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你昨晚上鬧騰了一宿,從床上掉下去幾次,磕到了。”吃幹抹淨的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若是江青檸知道他連醉酒的她都不放過,心裡鐵定將他罵了一遍,在她的心裡,禽獸是他無疑,現在倒好,她一覺醒過來都忘了。
寧西洲本來就是那種嚴肅,冷漠得一絲不苟的人,他說出的話讓人絕對信服。
江青檸信了,她指著他脖頸上的抓痕,有些歉意,“沒弄疼你吧?”
這句話聽著沒什麼『毛』病,越想越不對勁。
男人的眸光深邃,“弄疼了。”
江青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