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溫熱的觸感是寧西洲無疑,她熟悉他的味道。
她掀開被子,『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燙了。
她走到寧西洲的臥室,敲門,房門沒有關,她推開門,臥室裡空空如也。
床上的被子疊得很整齊,床單拉得很平,人已經走了很久。
江青檸心中微微失望,她下了樓,問了一下鍾叔:“鍾叔,寧西洲呢?”
“去公司了,快下來吃點東西。”鍾叔起身去廚房將做好的東西端到飯桌上。
江青檸吃了一口,問:“西洲做的?”
這個味道就是寧西洲做的。
江青檸見鍾叔嘆息,沒有再問,她打了一個電話給寧西洲。
男人接起電話,冷漠地開口:“有事?”
江青檸淡淡地問:“昨晚你進我的房間了,對嗎?”
“沒有。”寧西洲沒有感情地否認。
江青檸的心微寒,卻還是不死心地問:“我看到了,是你,你的味道我熟悉。還有桌上的飯菜,也是你做的,對不對?”
寧西洲冷笑,不屑道:“你覺得自己還有資格享受我的寵愛?”
“好吧,但願是我想多了。”江青檸頓了頓:“不過,你敢說,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男人沉默,江青檸卻勝利地一笑,“說不出口?寧西洲,你對我餘情未了。”
江青檸以為男人會持續沉默,男人卻無情地開口,撕碎了她隱藏起來的傷口:“對,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那你昨晚為什麼要管我的死活?”江青檸的語氣淒涼,有些無力,“為什麼還要對我做那種事?”
“你在寧家,我好吃好喝地養著你,我有需求,為什麼不用你。”男人的話淡漠涼薄。
他用的是“用”,就像抹布一樣,放在桌子上,就是用來抹桌子的,她就是暖床的,躺在床上,為什麼不用?
江青檸的心裂開,長久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寒冬的冷冽,冷得她的心臟都凍結,差點窒息。
她的眸光一點點冷下,隱隱的期待如同天空中炸開的煙花,湮滅後,只有死灰,“寧西洲,這句話,你最好永遠記著。”
江青檸還沒有結束通話電話,寧西洲的另外一句話,卻讓她真的徹底死心了。
“昨晚的確是我,我只是怕你死在家裡。”
如此無情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更顯得涼薄無情,說者無情,聽著更不會再有情了。
“寧西洲,我只等你一句話,如果夠種,就說出來,你的生活,我不稀罕參與。”江青檸結束通話了電話,竟然有些不敢聽。
這是第一次,她對寧西洲說這麼絕的話,算不上狠,是害怕,是試探,在賭寧西洲對她的感情。
如果兩度眼瞎,她也認了。
江青檸渾身疼,本就沒有打算去公司,陳蘭卻打了電話過來,“青檸,我們去吃火鍋。”
江青檸愣了一下,陳蘭怎麼會突然想起跟她去吃火鍋?
看到自己脖頸上的青紫『色』,“不去了,我今天不舒服。”
陳蘭擔憂道:“哪裡不舒服?”
“沒事,就是有一點感冒。”
“我還以為你生理期來了,小感冒沒事,我已經訂好了一家火鍋店,只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