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男人輕手輕腳地進了臥室,坐在床邊,看著她滿臉痛苦,一身冷汗,心驚。
再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寧西洲有些懊惱,為什麼會這般控制不住情緒?
傷害她,並不是他的初衷,他的初衷是保護她而已。
男人抬手擦去她額頭上的冷汗,碰到她額頭時,寧西洲整個人都愣住了,好燙!
看著她蒼白如紙的面容,男人剋制著,壓抑著,傷害她,真的不是他的初衷。
寧西洲立刻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他的初衷並不是如此,只是這兩個月的冷淡讓他忍無可忍,兩個月的時間,她竟然能夠如此冷漠,說不聯絡就不聯絡,再看到她在機場和那個男人如此親暱,他才沒有忍住。
風醫生雨夜前來,頭上結了水霧,他看著躺在被子裡的人,低聲嘆息:“好久沒有被你半夜叫過來了。”
“快給她看看。”冷血無情的男人慌了。
風醫生驚了一下,何時見這個男人這般害怕過?
他給江青檸量了一下體溫,再看到她身上的青紫,有一絲憤怒:“少爺,雖然我沒有資格說什麼,但是你這種行為,真的太可惡了。她本來就發燒了,你還強迫她做不想做的事,這跟禽獸有什麼分別?”
寧西洲冷看了風醫生一眼,“治病。”
“是是是!”風醫生鄙夷,人都折騰成這樣了,還不知悔改,等哪天人跑了,看你去哪裡找。
寧西洲凝視著她蒼白如紙的小臉,燈光下,男人的神『色』晦澀難懂。
給她降了體溫之後,風醫生交待,“隨時注意情況,我去樓下睡,有事叫我。”
“現在太晚了,你走吧。”寧西洲已經開口攆人。
風醫生被攆走,末了冷冷地看了寧西洲一眼,“少爺,你就作吧,希望下次回來,我看病的人不是她,而是你。”
風醫生補充道:“因為已經被你折騰到別人的懷裡去了。”
“彭!”說完這句話,不等寧西洲發話,風醫生已經溜得沒了人影。
他也是第一次頂撞這位閻王爺,不走快一點,他怕被打死。
寧西洲坐回床頭,『摸』著她的額頭,蹙眉,“還這麼燙?”
冰涼的觸感落在額頭上,江青檸伸出手,抱住了額頭上冰涼的源頭,嘴裡喃喃自語:“涼快。”
寧西洲想到了什麼,臉『色』變了變,他狠心地抽出手,卻被她拽下來,繼續抱著。
“西洲……西洲……不要生氣了好嗎?西洲……”
聽到她口中的慢慢自語,男人的眸光有一絲陰鬱,不能再等了,他也等不了了,他要儘快解決一切。
江青檸抱著他的手,用自己的臉去蹭,“西洲……不要生氣了……”
寧西洲的身子僵住,眸光晦暗,眼中凝聚著暴風雨一般的情緒,很快,他便斂上情緒,『摸』了『摸』她的臉,“乖。”
他將手從她的手中抽出來,幫她拉好被子,從床邊起身,走到了門邊,猶豫片刻將燈關上,出了臥室。
江青檸醒過來,『摸』到了額頭上的溼帕子,確定昨晚不是幻覺,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